“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都是有公婆有男人的人了!”
“人不可貌相啊,看平时蔫不叽的,话都不多说一句,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都说老实人干邪,她跟二蛋儿……可不正应了这句老话!”
“饥不择食了,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傻小子!”
“啧啧,这话说的,是个鲜活的不是?”
“哈哈哈!”
……
又一只残存着鞋子轮廓的物件扔了过来,与刚刚那只配了对儿。
天都暗了,李秋喜看不清这些人的嘴脸,但他们都穿着乌漆麻黑的衣服,男的一水儿的寸头,女的一水儿的五号短刷,有光着脚的,有穿着鞋的,鞋子也好认,清一色的平底布面,恐是刚停了雨,个个鞋上脚上裹着厚重的泥巴。
“不好啦,发水啦,大伙快跑啊!”
突然一个声音直插人群,紧接着是一阵急促又刺耳的敲锣声。
性命之事大过吃瓜,人们条件反射般地散开去,朝着高地撒丫子狂奔。
李秋喜也不含糊,起身要跑,这才发现身上捆着绳子,双脚也被绑着,刚才她之所以毫无障碍的伸出手来,不过是因为绳子比较松。
现在一着急,这绳子反而越缠越乱,越缠越紧。
“大妈,大妈,行行好,快帮我解开!”李秋喜向一个跑路的大妈寻求帮助。
那位大妈犹豫了一下,没动她,可也没跑。
李秋喜一看有戏,只好道:“大妈,你看,我就是那啥,可我罪不至死不是?我情愿让你们打死我解恨,也不想让大水淹死啊!淹死鬼可不是好托生的!”
也不知是哪句感动了那大妈,大妈蹲下身来,麻利的帮她解开束缚。
“我帮你是帮你的,你可千万别跟老周家人说,是我给你解开的。”大妈嘱咐她。
“啊,老周家是谁?”李秋喜不解地问。
“你啊,是真给吓糊涂了。哎,可也是,十五六岁的小媳妇,懂个啥,作孽啊!”
“欸,大妈,你还没告诉我,老周家是谁?”
“你婆家,周地主家。”大妈跳着小脚没了影,但把声音留给了她。
卧靠!
这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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