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侯庆山回来了。
“大王,姬大年亲自带人在那边,还问了你。我说你来了,不过身体还没恢复,他没说什么。”
朱啸天表示无所谓。问道:
“他们那边去拦甘州兵的人到位了么?”
“已经去了,是姬彪亲自去的。”
“咱们这边的人呢?”
“派了下山营的罗三带人去的,也已经到位了。”
水路这边处于甘、宿两州交界之地,并且大部队都要去接应陆路的押送银子的队伍,所以两州都只派了一只百人队接应护卫官船,显然有些应付了事。
不过这正和朱啸天的意,要是两边各派大队人马来,哪还有他什么事。
一切准备停当,剩下的就是等了。
开始的时候,朱啸天还比较兴奋,毕竟这可是他两世第一次参与打劫,而且还是劫官船。
不过兴奋劲过了之后,就感觉有些无聊了。
为了不暴露行踪,众人都是禁言,也不能生火,只能啃干粮,喝凉水。
这让从没经历过这种生活的朱啸天十分的不适应。
看着蹲在初秋山中,吃着冷硬馒头,衣衫褴褛的一众弟兄,朱啸天不禁感叹道:“打劫也不容易啊!”
好在官船来的不慢,一天之后,崴子寨那边就传来消息,已经见到影了。
众人都打起精神,准备接下来的厮杀。
不过官船是逆流而上,从见到影到登岸还要不少的时间。
官船的船队中,中间的船上一名黑衣老者,正负手站在甲板之上,眺望着远处的山峦,一旁站着一个中年将领。
“杨将军可知道这孟门渡的来历?”
老者对着中年将领问道。
“哦,不知这孟门渡有何来历?请杜老给我讲讲。”
“相传上古时孟门山和黑风山本是相连的,名为天脉山,当时还没有现在的梁河,而是有一条名为天河的大河从天脉山北麓奔流向东。天河之水奔腾咆哮,经常爆发洪灾,将甘州、宿州、宁州,乃至长洲等地变成一片泽国。百姓苦于此河,可又没有办法,只能生死由天。”
“后来出现一位名为夏的巨人,传说这位夏身材高大无比,皮肤黝黑,浑身坚硬如铁石,有神力。他带着一伙人沿着天河溯流而上,寻找着可以改变天河肆虐的办法。当他来到天脉山西部的时候,他发现大量的河水就是在此处撞到天脉山上才转道向东,经年累月的冲刷山体已经形成了一个孔洞。”
“于是他带人又向西走了一千里,绕过天脉山,来到南麓,在南麓找到对着北麓河水撞击的位置,开始凿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天脉山被他带人凿开了一道大口子,汹涌的天河河水奔腾而出,瞬间就将连着夏在内的所有人全部冲走了。天河从此而改道,天脉山从而二分。而被凿开的缺口也渐渐地成了一个渡口。”
那杨将军听得入迷,不由问道:“那为何得名孟门渡呢?”
老者抚须道:“有人说夏的本名叫夏孟,所以叫孟门渡。也有人说是当初开凿之初,决口两侧山石如门,所以得名门渡,后来人们口传有误,成了孟门渡,也有人说这是此地多大风,本名为风门,后被误传为孟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啊。”
那杨将军意犹未尽的道:“杜老真是学识渊博,说的这些末将闻所未闻啊!”
杜老面带得色,指着前面一处相对平坦的滩地,“杨将军,孟门渡到了。”
那杨将军本是长州人士,从未来过这甘、宿二州,此时听了那杜老一番讲解,心中对这孟门渡也是颇有好奇之心,细细打量这个充满神话传说色彩的渡口。只不过沧海桑田,杨将军无论如何看,也看不出当年夏带领众人开凿之痕迹了。
“咦,杜老,此处渡口狭小,恐怕不利于我们登岸啊!”
姓杨的将领观察渡口后说道。
“此地虽然渡口狭小,不过却是离宿州边境最近的渡口了,若从其他的地方登岸,要多费不少时日。况且甘、宿二州都会派遣兵丁前来接应,杨将军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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