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咱们的路要什么时候开始修啊?”
马立连蹲在朱啸天的身边问道。
此时朱啸天正躺在一张藤椅上悠闲的喝着山茶,看着大黑、二黑、真生一起练功,旁边还有一张躺椅,正是莫云成。
“不用着急,现在各个山寨的人手都还没到,等人都到齐了才好干活。”
朱啸天装模作样的品了一口茶说道。
“这些山寨真的会派人来?”
马立连却不那么乐观。
“怎么?祖师爷面前发的誓还能当放屁不成?”
朱啸天反问道。
“他们倒不会不理会,可也不会派多少得力的人手来,估计一个山寨能派来一个两个的老弱病残就不错了。”
马立连解释道。
“唔......那老马你再去找王顾问他们招点农民工兄弟,价钱就按修梯田时候的价钱算,这次能招多少招多少,别搂着。”
朱啸天本来也没准备光靠一帮山匪就能把路修好,心里早就打王百顺一帮人的主意了。单论干活,恐怕没有人能抵得上这些农民工兄弟,特别是现在他们要修的路也没什么技术含量,无非就是费工夫、费力气罢了。
马立连一听朱啸天把招工的事又给了自己,心里可是一阵激动,当即表示肯定完成任务。
......
马立连从朱啸天那出来,直接带了两个喽啰下山奔向高阳县上河庄王百顺的家。
此时王百顺的家中正在办酒席,不是别的事,正是王百顺家大儿子娶媳妇。
王百顺在这上河庄上就算是日子过得好的,自从当了黑风山的顾问,银钱更是赚了不少。儿子结婚少不得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所有的屋子都重新收拾了一遍,院子也都重新拾掇过,满墙满垛的喜字,装扮的是格外的喜庆。
王百顺还狠了狠心花了大价钱请来县城的戏班子,在他家门前搭台唱三天的戏。这可是上河庄所有人家都不曾有过的大手笔,恐怕就是县城里也不是谁家办喜事都会请戏班唱上三天三夜的。
远近几个村子的人,不管和王百顺家有没有过往的,都来王家门前听戏来了,听戏的人恨不得将整个王家都围了上来,这些人随份子不随份子,王百顺不在乎,他要的就是个排场和热闹劲。
马立连赶到上河庄的时候,离得远远的就看见那边围了一群人,还不时的震天价的叫好,心中暗暗诧异,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待到再走近些,便听到那戏班唱戏的声音了。
“你说你是我那二哥哥,空口白牙可无凭,我二哥十年没踪影,随便认亲可不行~”
“桃花烂漫杨柳青,妹妹你真真把话听。咱家本住长州府,冠朱服紫好门庭,祖父位列文官首,父亲执掌殿前营,只因恶了那亲王府,从此家宅不安宁......”
戏班唱的这一出是有名的《十七折》,讲的是大魏皇朝权臣刘宗显功高震主,遭皇帝忌惮而被皇室削权治罪的事。里边穿插了政治倾轧、认亲复仇、男女私情等一系列吸引观众的要素,乃是各个戏班必会的戏目。
此时这个成家班乃是高阳县数一数二的戏班,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个顶个的行家。这一出戏讲的是刘宗显的二孙子刘文耀寻亲的故事。一男一女两人唱的是有腔有调,十分的精彩,引得众人是喝彩不断。
马立连走近之后听了一会,却是听不懂这些,山匪嘛,哪里有机会听这些故事,反倒不如这些庄稼汉听得明白。
进院之后,马立连没看到王百顺,正四处打量呢,就见对面走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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