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离挽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间华丽至极的房间里了。
床榻柔软舒适地令离挽觉得好像躺在天外天最柔软的云彩里。床榻靠窗,一扭头就能看到窗外景色,阳光灿烂,远山辽阔,清风似乎能透过窗户飘进来似的。
离挽抬手,想要触摸一下,摸到窗户的时候,手下的质感将一切都化成了平面。这是一扇假窗,风景只是一张画而已。
离挽低头,这才看见自己手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来,白色有暗纹的布料柔软轻薄,闪着金光。
等等。
果然,扭头一看,床脚扔着一件被剪碎了的衣衫,与这手上的布料一模一样。
身上的伤也都被包扎过了,衣衫也换了。
是一件男人的衣服,一摸一样的料子,白色、暗纹、金光。
看来这男人大概平时都穿这么一个款式的衣服。
自己身上穿的也是男人的衣服。
女人身形不似男人,腰带那里系的符合身形了在宽大的衣袍里就有些显得格外纤细了,两肩也不比男人宽大,肩线坠下,扯着领口微微张开了一点,美人妖娆的锁骨若隐若现。
离挽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富丽堂皇的摆设,精致小巧的奢靡,远比之前窗外的惊鸿一瞥来得更加惊艳。
华丽很容易落了俗气,这里却华丽地优雅贵气。
掀了被子,离挽撑着另一根没受伤的腿站起来,晕了一会儿,她现在已经平静多了,既然这个男人救了自己,还剪了自己的衣服给自己包扎,勉为其难,自己就宽宏大量原谅他之前的无知冒犯吧。
只要他把自己送到人界,自己就放过他。
离挽自己点点头,颇为满意自己作为一个上神的仁善之心。
刚刚下床,原本就没怎么愈合的那条腿就又裂开,渗出了一些血,离挽不敢再乱动,本来就不容易愈合,还是要小心些,早点好起来才行。
扶着墙,用一条腿蹦跶着跳到隔间里去,就看见男人坐在桌子上胡乱翻看着几本书。
手边放着自己的神珠。
离挽这才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神珠,肯定是给她换衣服包扎的时候发现的。
哎呀,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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