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年,燕苏长大了很多,原来只是到她肩膀处的少年,如今已经赶上她了,隐隐还有快要超过了的趋势,他已经到了束发之年,虽还未成年,却实实的是个大人的样子了,眉眼间也有了气势,褪去了稚气,脸上的线条也更加明朗起来。
身体也更加强健了,不像以前弱不禁风的瘦弱,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少年的身子骨摸样。
燕苏看着离挽,有些愣神。
他们走后,最开始燕苏极其难以适应,每次推门而入,好像总能看见两个坐在屋檐上的身影,或者是有了一个好玩的事,无意识的开口叫她,可却没了那个回答的人。
后来久了,他也习惯了。
以前他孤独惯了,乍一有了人相伴,连时间都被撑得满满的,现在他们却又突然抽身而去,只剩他一个人守着这空落落的院落,落差之大,让燕苏都有些难以适应。
后来他便每日都挤尽了时间来看书,那半面墙的书随着一盏盏燃尽的蜡烛减少,一本一本,一日一日,终于等到了最后一本,燕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最后一本草草翻完,他甚至在拿起这本书的时候,想要立刻能看完才好。
可惜最后一本是容颜留下的一本吸纳功法。
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两年之期将近,一入冬,燕苏就开始盼着了。
院里早就备好了茶,还在室内养了几盆花,不过快要谢了。
终于,容颜踩着一身雪色推门而入,周身浅淡的金光也仿佛将这小小的院落都照亮了。
冬雪已至,离人也该依次归来了。
燕苏坐着等了一夜,想了很多话,真正见面了,他却只说了一句:“挽姐姐,你回来了。”
离挽知道自己而言的两天,是他的多少个日日夜夜,心下有些不忍,笑着说:“阿苏长大了。”
燕苏沉默,两人一时间就没了话。
离挽扶着姒妍躺下,叹了口气。
她不是兮姈,不会治病,她不仅治不了身上的病,她更治不了心里的病。
燕苏问:“她,怎么了?”
离挽摇摇头,一言难尽,扭头问容颜:“你能看吗?”不知道为什么,离挽感觉容颜就是什么都会的样子。
容颜站着没动,看了一眼姒妍,开口说:“内气郁结,急火冲心,无碍。”
他连动都没动一下,离挽虽然觉得有些诡异,还是点头相信了他,也许有的人就是什么都精通的全能吧。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很快。”
容颜说姒妍很快就能醒,离挽就不再问了。
“殿下,该去长乐宫了。”阿夏在外面小声地催了一下。
太后驾崩,这几日他们都是要去守着的。
既然见了离挽了,燕苏就不再耽搁,带着阿夏走了。
现在就只剩了容颜跟离挽两个人了,容颜不说话,屋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离挽问:“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早不到半个月。”
离挽“哦”了一声,屋子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于离挽,容颜分别不过两日,她对容颜应当还是跟以前一样才对,但显然不是这样的。
容颜对她好像有些不一样,说是生分了吗,也不像,但就是哪里不对劲,离挽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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