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傅历来严肃,从来都是一副有神的眸子拿着戒尺挥舞,一下子露出这种苍老的神色,语气也没了以前呵斥他们的时候的那种洪亮声,一下子才让人清晰无比的意识到吴太傅也是上了年岁的了。
山羊胡子都白了,背,好像也有些驼了。
阿夏叹了口气,道:“唉,吴太傅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燕苏刚想问阿夏如何个不容易法,就看见了前面走来的燕蘅与清清。
自从那天之后,他还没见过燕蘅。
花园就这一条道,燕蘅也看见了他们,走了过来。
燕苏最不知道如何面对的就是燕蘅,这件事,燕蘅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她没有参与其中任何一环,无论是儿时玩伴,还是回来后的善意体贴,这些都是燕蘅真心实意的感情,没有一丝一毫别的东西掺杂的。
放眼整个燕王宫,她可能是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的纯粹的感情对待燕苏的人了。
“阿苏。”
“蘅姐姐。”燕苏朝燕蘅淡淡一笑。
昭阳宫出事,燕蘅这几日过得并不好,眼睛下面深深的阴影在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先看还能看见眼睛里的红血丝。
“你别笑了,我不想看你笑。”燕蘅看着燕苏强行想要拉扯出以前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眶就有些发红。
清清行了个礼,走去一边,将说话的空间留给两个人。
“我真的是觉得没脸见你,阿苏,你母妃的事……我替我母妃向你道歉,我知道,这样丝毫给不了你什么安慰与弥补,但,我还是想说,”燕蘅后退一步,弯腰行礼:“对不起。”
燕苏赶紧上前去扶住她:“蘅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不用你给我道歉,我没有怪你。”
燕蘅吸了吸鼻子,最近眼泪流的有些多了,情绪都有些控制不住。
“阿苏,我们……我们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问完这句话,燕蘅又自己心里否认了,自己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回到以前?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燕苏却道:“蘅姐姐,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还是阿苏,你也还是蘅姐姐。”
燕蘅抬头,看着燕苏眼睛里真诚的光点,笑了。
“好。”
就算知道燕苏只是安慰她,燕蘅也是真的在这一刻很开心,这或许就是这段时间唯一一个让她有所欣慰的事了。
燕苏一低头,正好看见了燕蘅手上的红点,伸手去拉过来一看,是烫伤。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清清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见燕蘅扯出自己的手,藏到身后,摇头说:“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
清清走过来,说:“昭阳宫被封,下人们也见风使舵,连个热菜热饭都没有,娴夫人这几日有些咳嗽,她就自己亲自进了厨房,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摸样,要不是我去得早……”
“别说了。”燕蘅拉住清清,不让她再多说了。
“是没有太医去吗?”燕苏这话是对清清问的。
清清点点头,道:“下人们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根本就不禀报,也可能是禀报了也没人来吧,我正要带着她去医药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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