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一出来,正在惴惴不安地探头探脑的几个人,冷不丁吓得一哆嗦,扑通、扑通便道头拜道:
“小人、哦不,我等降卒拜见神威将军!”
孟远打量了地的几人两眼,抬手闻了闻手的药棉味道,有些不爽道:
“说说吧,我是要找正经郎中,给人瞧病的,你们几个以前是一直都在军中掌医,还是曾经有过民间行医的经历?”
几个人一听,不由得都沉思了起来。
其中一人,却忽然哆嗦着爬出来,连连磕头道:
“神威将军饶命,小人一听是将军要找郎中,便赶紧站了出来应征,也、也没有听清是要医人的,小人只是一个兽医。”
兽医?
嗯,兽医也不错,现在虽然暂时用不,但以后肯定会有大量骑兵列编,到时还真少不得他们。
孟远大致猜出了当时的情形,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小安子,扬扬下巴道:
“既是兽医,那便到一旁候着。唔,你叫什么?”
兽医一听,连忙答道:
“回神威将军话,小人贱名侯一摸,绰号也叫侯一摸。”
侯一摸?
孟远不禁咧嘴道:
“你这名号倒是响亮,一听便知,你好像有一手绝活。说说看,你这兽医,一摸,摸得是牛羊马猪的病症,还是牲畜的繁衍大计?”
侯一摸见孟远突然对他的名字来了兴趣,胆子打了一些,偷偷看了看孟远道:
“回神威将军话,小人最拿手的,还是牲畜的繁衍大计。”
孟远呵呵一笑,转头看向另外的郎中:
“你们都是医人病的郎中了?其他人且不要动,有没有专看妇-科-杂症的郎中?”
一个人左右看了看,随即爬出身道:
“神威将军,小人周杏东,关内中医世家,数月前为躲避闯贼兵灾流落到山海关,被、被抓入民伕队。”
哦,孟远不觉惊奇地打量了他一眼道:
“中医世家,混在民伕里面,就一直都没有露出你是郎中身份?”
周杏东不知孟远这话是凶是吉,只好闷头道:
“回神威将军话,民伕队都是男人,与小人擅长的妇-科-杂症有些不搭,所以有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好出手。”
“哦,将军放心,小人擅长是一方面,并不是其他方面小人就不行,小人只是最精通一科而已。”
孟远点点头,于是不再废话,直接向屋内示意道:
“既如此,那就赶紧请吧,抓紧瞧瞧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给我一个准话!”
周杏东顿时来了精神,爬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屋子走去。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一下,莫名地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嘴里叹息了一下,方才一头钻进了屋子。
大约半柱香后,周杏东施施然走出来,望着孟远愁眉苦脸地一拜道:
“神威将军,小人已经问脉过了,里面的病者有些棘手。”
哦,孟远不动声色道:
“你们医者深奥的东西就不要啰嗦了,只捡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两头都直接说结果便是。”
周杏东沉思了一下,拱手道:
“神威将军,屋内女子青春年少,底子是不错的。但可惜的是,一来她本就是一个内敛安静之人,心思比较重,而且似乎还有一个心病一直都郁结于心,至今未除。”
“再者她生活方面,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处于晨昏颠倒,寝食不定之中,已经乱了她肌体根本。现在突然遇这颠沛流离——”
孟远听得一阵皱眉,出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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