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赦是紫府境的高手啊,白大叔竟然没死,可见修为不低。
果然,陈赦飞过来后,先检查了一下儿子,没发现受伤后,才转过脸寒声说道:“好一个草民,有着举人修为,还是草民,看来姓梁的大手笔啊。”
韩苗苗也冲了过来,抱着陈起凤,乖儿的叫着,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寒着脸恨恨的说:“官人还迟疑什么,带上他们回汴京,交给皇城暗卫司好好查查。”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我是文人,你们只能交给开封府。”
被抓后一直没做声的白大叔慌了,惊叫着抗议起来,两股战战的站都站不住,脸上凄厉的神情,看得出他是真怕了。
杜伏威恨极了,这事是他自己起的头,差点让自家少爷遭了毒手,愧疚加上感激,让他恶狠狠的一巴掌扇去。
“啪”的一声,他恨恨的骂道:“还想到开封府,谋杀大将军子嗣,你就等着诛你三族吧。”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真是大将军家人,梁文成说你们只是商人,借着有当官的后台,欺压百姓的恶奴。”
白大叔惊慌的叫起来,陈赦一家人谁也没开口,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牛进达摇摇头,叹口气道:“你是猪啊,那旗子插在那你看不见吗?镇北侯府,除了直系子孙,谁敢挂这旗子出来,找死啊。”
白大叔呆呆的看着那已经收起来,绑住旗面的旗子,他还真没见到,远远的他只是看见了车队过来,前面是插着旗子,可距离太远了看不清。
等到了林子里,仆役们已经收起旗子绑住了。
突然—白大叔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那两青年,恨声骂道:“梁府的两位,你们说他们是商人的,你们骗我。”
这一说,大家明白了,那两个才是梁文成的人,这个举人应该是被骗来。
已经回过神的陈起凤,眼珠子一转,附耳对杜伏威嘀咕了几句,杜伏威嘿嘿笑着,招呼几个护卫,拉着那两人去了一处隐蔽点的地方。
不一会儿,传来阵阵隐约的惨叫声,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杜伏威过来了,抱拳汇报道:“老爷少爷,姓梁的不忿咱们要了他到口的肥肉,骗这傻子说,咱们是应天府知府的人,运送财物去汴京打点上司的,这傻子,考了八年进士了,连续不中,认为自己没后台,才考不上的。。。。。”
原来这白大叔叫白枚,今年四十三岁了,家境不算好,还结交了一群江湖朋友,学了些下九流的手段。
想要科考,可学业不精,连续落第后觉得考官不公,有些愤世嫉俗的性子,被梁文成一蛊惑,想着劫了他们,得些钱财,再去贿赂考官。
梁文成还向他保证了,事成之后,一定帮他举荐给梁坚,有他的帮忙,下一科一定能考上的。
大宋的科举可不是三年一试,那是王安石变法之后的事,在这之前,科举有时是一年,有时是两年,没有固定的三年。
今年秋天,就有一次进士科的考试,他一想这机会不能错过啊,傻傻的,就这样被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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