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大笑道:“子固,我家这麒麟儿如何?这可不是老夫自吹,凤儿若不是当年被人中伤,没去参加科考,现如今一个举人是不会少的。”
陈起凤一听这名字,想起一个人,曾巩曾子固,若真是此人,那可是要好好结交一番的。
曾巩可可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不过此时他还年轻,两年前刚刚中进士,还未达到他后来的成就。
陈豪问话,那人站起身来,深深地作揖道:“老大人拳拳之心,巩感激莫名,故而今日赴会而来,然晚生对于六少爷实无好感,望老大人见谅,晚生先告退。”
果然是曾巩,陈起凤心中叫道,陈豪面上一滞,大感懊悔,急忙阻止难道:“子固既来之则安之,是老夫的过错。”
陈赦面色不渝,正要说话,早有准备的陈起凤轻扯一下父亲,示意他稍安勿躁,他知道曾巩,是在地球上学过的历史课上。
史载曾巩孝顺是出名的,他有这表现是正常的,陈汤和韩琦当年的作为,能瞒过大多数的人,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出,其中必有因由。
这也是陈起凤后来还是不去科考的原因,陈明氏对他的态度,在贵族圈中不是秘密,怨恨之意,人家岂能看不出。
但曾巩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好人,此人为官一生,留下的都是清明的官声,造福百姓,不参与党派斗争,在后来的王安石变法中,不偏不倚。
他是曾布的堂兄,曾布是变法的主力,他虽然也贯彻许多变法的实施,但在他治下,从未发生哪些变法引发的弊端。
他只是一个干实事的人,对于新法,他不支持也不抵触,故而变法失败后,他照样不被牵连,但他一生官职并不大。
陈起凤欣赏他的为人,自然不愿跟他起冲突,也极想跟他交往,见他被陈豪挽留,明白大伯对他很看重。
他没有不满之意,反而对着曾巩长施一礼道:“这位是曾子固先生吧,后学陈起凤见过先生,能请教先生一个问题吗?”
曾巩原就被陈豪挽留,不愿不给他面子,陈豪从未以长辈的架势凌驾于他,更未以权贵的身份压迫于他,让他很尊重陈豪。
现在陈起凤有很有礼貌的对待他,他是在想不出如何拒绝他,人家不是说要你认可,交个朋友,只是问你问题,不回答那就过分了。
故而他还了一礼说:“六少爷请说。”
陈起凤站直了身子,挺拔如青松般的站立,缓缓地开口道:“请问先生何为孝道?”
这一言满座皆惊,认为这小子是问难了,宋代的学者跟后世不同,宋代佛学东渐,儒家吸收佛教的优良传统,允许后生晚辈跟前辈大贤辩论。
没有那种我是前辈专家,我说了算的霸道独裁,这就是问难,任何一个大儒,都是在问难中,以让人信服的理论站住脚跟的。
后世被诟病的朱熹,何尝不是,当年也是在问难中站稳了,他的理论才被众人接受。
可陈起凤一个童生,竟然在大庭广众下问难进士第一的曾巩,而且还是以孝道闻名天下的儒门新秀,人们如何不惊讶。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