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韩苗苗笑的前俯后仰,好半晌才停下,揶揄的说:“看来我儿是个有情有义的,还想的这么周到。”
“娘亲别笑,这可是正经事,官家到现在还没男孩,年纪也大了,您想想,我那老丈人,十之八九是皇位的继承人,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韩苗苗看了他一眼,憋住笑,正经的说:“娘知道,年前你外祖父,刚刚还上书建议官家立太子,说的就是他的名字,要不是濮王薨了,他要守孝,这事恐怕早定下来了。”
陈起凤顿时急眼了,拉住她的手叫道:“那你还敢订亲,不怕官家怪罪啊,咱们家一将一相啊,再跟皇室结亲,会有权臣的隐患的。”
“胡说八道。”
韩苗苗这回正经了,轻斥了一声后说:“你祖父退下大将军之位了,你伯父是文臣,二伯父那不用说了,你爹虽是武将,可他那官职小的可以忽略,谁会忌讳这事啊。”
陈起凤却不同意,梗着脖子争辩道:“娘亲别忘了,祖父虽退下,可军中还是一呼百应的,如今那些镇守一方的,除了曹家,就连潘家都是向着咱们的,潘家现在可是三个节度使啊。”
“好!我儿长大了,会懂得审时度势了,为父高兴啊。”
门外突然传来陈赦的声音,掀开门帘,他乐呵呵的走进来,伸手揉揉陈起凤的头,满眼的宠溺。
“老爹”
陈起凤叫着,急忙问陈赦道:“老爹也觉得孩儿说的对吧?那咱们不会同意这婚事的是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可是圣人说的。”
陈赦哈哈笑道:“我儿说得对,但这墙如果不危呢,那还是能立的啊,背靠大墙,就少了背后来冷箭的方向,对付起敌人就从容多了呀”
“老爹”
陈赦这话里的意思,他若还没听出来,那就太笨了,他有些想不通,往日里谨慎的父亲,这回怎么会丝毫不顾忌了呢。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陈赦促狭的对他挤挤眼,看他焦急了,才笑着说:“凤儿放心吧,这门婚事虽说是濮王府提起的,但却是官家同意的,特意召了你祖父和为父去问了,这才准备给你订下的。”
这下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皇帝都同意了,现在订没订已经没悬念了,他原本是不在意,跟谁订亲的,可这是赵飞燕啊。
谁知道是不是汉成帝那皇后啊,要真是她,自己还不捉瞎,别人家的女儿,他还能教育,可皇帝的女儿,你怎么教育。
他只好郁闷的答应着,闷闷不乐的坐在那不说了,陈赦夫妻一看,不对劲啊,再一想,觉得应该是儿子不愿做驸马都尉,毕竟驸马这名字好听不好当。
“凤儿啊,这是官家说了,等你那书写完后再订亲,订完亲事,你要到宗人府任职,担任教授宗室女蒙学,你那未婚妻,也会做你的学生,你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陈赦笑呵呵的说,这下子陈起凤惊愕的站起来,还有这样的事,哪有外男可以去教皇室的女孩子的。
“这这。。。父亲,这事怎么可能,孩儿即使跟宗室女订亲,可也还是外男呀,这如何使得?”
陈赦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狐疑的说:“凤儿说什么?我皇宋的皇室,自太祖以来,就重视教育子女的事,读书的事,不都是儒者所为吗?哪有什么外男内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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