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并没有命丧马蹄之下,只是被成二爷一鞭卷进了河里。
猫儿爷此时正乘坐着马车打算逃得远远的,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心修炼,解除封印。
可是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地峰回路转,令人不能预估,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车上坐的正是小鱼。
眼见沈历安面上渐渐有了冰霜之色,知道是他身上寒气加重了。
原本他们从千阳岛出来,一直带着用逐日鸟羽毛铺就的被子,被子一直跟个小火炉似的驱散着沈历安的寒气,可是为了方便于换车搬运,被子早被成二爷丢弃。
小鱼又被封住了经脉,无法替他运气驱寒,恐怕过不多久,沈历安就会冻起来。
这可不行,沈历安哪怕不能转好,也不能让他继续恶化。
冻个一次两次,或许不打紧,频繁地冰冻,万一伤了心脉什么的,最后连累自己,那可怎么办?
于是小鱼将他往自己怀里再拥了拥,抬起一双忧虑的眼睛,无措地看向脂餍文鬲“怎么办?我家震震,越来越冷,他好像好像快。”
猫儿爷曾跟她说过,女孩子就得示弱,就得楚楚可怜,一副拿不定主意只会哭的模样,那样男人就会头疼,一头疼就会出错。
眼前的老头,嗯,老头也是男人,只不过是个老男人,也不知道猫儿爷说的是不是真的,试试也无妨。
脂餍文鬲又来搭脉,一碰到沈历安的手腕,就觉得一股寒气直冲指尖,比之前在铜山别院更胜许多。
这里地处南方,又在海边,常年温度都较高,空中连一丝雪花也曾未飘过。
而脂餍文鬲曾去过北方的极寒之地寻找药材,那里终年冰封,只要手指露在外边一刻钟就会失去知觉,继而坏死,哪怕当时切下来都感觉不到疼痛。
他现在搭在沈历安手腕上的感觉,就如当时手指伸出毛皮大衣外,暴露在冰雪中的感觉。
这少年是如此的冷,若说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特性,而没有冻死自己,那拥他在怀中的小鱼是如何能抵受的?
脂餍文鬲面色凝重,抬眼看了小鱼一眼,小鱼连忙弯下腰靠在沈历安脸上,偷偷的沾了点口水在自己眼下,呜呜咽咽地在沈历安脸上靠了靠“震震,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就活不了啦,呜呜呜,不过黄泉路上,有我同行,想来你也不会孤单。”
刚刚小鱼一说话,车外的猫儿爷就停止了舔爪子,耳朵一竖,左右转了转这声音,好熟悉
偷偷的撩起一角帘子,拿一只眼窥过去,好家伙,正逢小鱼用口水当眼泪,抱着个面如死灰的美少年呼天抢地。
女人,果然都是骗子!
猫儿爷对她所为嗤之以鼻,刚想转过脸去不看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定定地看了她两眼。
这不是那个差我一条鱼的丫头吗?
怎么个把月没见,她长大了许多,虽在那里惺惺作态,却真的有点我见犹怜的意味啊。
他以为过了个把月,其实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当日他燃着火从飞船坠落,一下子跌进一片丛林中,幸好丛林中湿润如夏日的梅雨季,才没使丛林烧起来。
但是他那一身的火也将坠落地烧出了一个大坑,一连串的受伤遭难,令他如同烧焦的一截木头,静静地躺在坑底,等待着命运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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