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历安不说话,不代表他是哑巴,也不是他模仿理解能力太差,而是在他的世界里,有太多的太多的声音,他需要时间去慢慢地区分每一种声音有什么不同,每一种声音代表什么意思。
正是这些杂乱纷呈的声音,阻碍了他对人类语言的学习,所以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他还只停留在理解部分话语意思的阶段,所以他没能理解“断肠消融散”对小鱼的危害,也没能理解脂餍文鬲在解毒这方面的重要性。
沈历安转向马车,他的眼中立刻转变出如水的温柔,就在他伸出手想要帮助小鱼从冰封中出来时,小鱼身上的冰猛然碎脱。
沈历安的手没碰到小鱼,小鱼的手已经拍在他的脑门上:“是不是你动的手?你是猪吗?没听他说给我吃了那个什么什么肠穿肚烂丸?这下我真的要完了。”
打得沈历安莫名其妙,也不解释一句,急匆匆地冲到冰刃之下,仰头看看戳在高处的脂餍文鬲,咂了砸嘴,皱眉道:“看来是死的透透的了,那十二时辰之后不就轮到我了?”
一拳砸在冰刃上,砸得冰屑漫天,脂餍文鬲随着冰屑落在地上,小鱼在他衣袖胸前仔细搜寻了一番,搜出几瓶药,瓶子上没有标签,也不知都是些什么药,只看到那只青玉瓶,打开一看,果然是一粒粒的红色药丸。
不管三七二十一,拎着脂餍文鬲的一条腿,往深海处用力一扔:“便宜你了,去幽冥界给那些被你挖了心的人告罪去吧。”
小鱼摸了摸小腹,是有点刺刺的,不会真的肠穿肚烂化为血水吧,如果是真的...她转身看看沈历安,心想:他会不会也化成血水?
沈历安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看得小鱼心下发怵:从未见过他刚才那副模样,突然就不像他了,瞧瞧他现在这无辜的小眼神,难道他才是唱戏界的顶级大佬?
小鱼走到他身边,他以为她又要打他,怯怯地往旁边让了一尺,却听小鱼清了清喉咙道:“咳、咳...你小小年纪,就出手伤人,还得了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人该留给我动手嘛,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呢?我可是发誓要把他切成一千零八块的。”
“咦,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不是会说话吗?”
沈历安安静的抬起眼睛看着她,挪了挪嘴唇,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小鱼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绕着他转了一圈,又摸摸他的额头,惊奇道:“你好了,不觉得冷得难受了吗?”
真是怪了,这是不药而愈了?
看他引海水为冰,她不奇怪,毕竟那是“水心经”第六层的功法,“水心经”既是她母亲的心法,他会用,她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他之前被寒气侵袭地都快不行了,如今怎么却突然好了?
看来问他根本不会有结果,他只会懵懵的看着她,或者莫名地咧嘴一笑,怎么跟他说,都没一个所以然,所以小鱼右手捏了一个诀,手中多了本金册。
她打开金册想唤出小白叶,问问它他们俩的生命力是否有变化,是变强了还是变弱了,可惜小白叶在呼呼大睡,怎么叫也叫不醒。
“是了,昨天到今天,小白叶都没晒太阳呢,看来一时半会它是醒不了了,震震,你拿着上车,记得给它晒晒太阳,我们去东陵城。”
说着把金册往沈历安手里一塞。
小鱼有个优点,就是想不通的事,就抛在脑后不去想,总之他现在这个样子总叫她安心多了。
当下最重要事不是纠结在此,而是要在预定时间内把自己身上的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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