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巴掌没挥得下去,突然被沈历安握在了手里,只听沈历安说:“你手打得不疼吗?”
他这句话说得极诚恳,是真心怕她打痛手,但听在小鱼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小鱼朝天打了个哈哈:“都会还手了?”
突然呜呜咽咽地把手从沈历安的手里抽出来,望着车外的天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都说儿大不由娘,亏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虽说不是你亲娘,但是更胜亲娘啊,你居然都对我还手了。”
一边哀恸地哭诉一边拿眼角瞅他几眼,沈历安的脸被她说得通红,什么时候“一把屎一把尿”了,他都是自己解决的好吧。
因为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只好怯怯地拉起她的手:“那...那你重新打就是了,只是怎么说是我娘呢?”
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他实在不好意思被小鱼当儿子看。
“怎么?过河就拆桥了,谁喂你吃的饭啊,谁给你穿的衣服梳的头发,谁在你生病的时候彻夜守着你的,谁背着你跋山涉水来求医问药的,就是做你祖奶奶都做得,做你娘亏了你了?”
小鱼也是嘴上不饶人,真叫她做别人娘,她还不愿意哩!
平白无故,哪就有这么个大儿子了?
猫儿爷一嗤鼻子:“真是厚脸皮,到哪都要做人家祖奶奶,现在还想做别人娘,连个老公都没有,孩子哪来的哦。”
沈历安被她说得心中感动,虽然觉得当做娘好像是不妥,可是她的一番话都是真的,他竟一句也不能反驳,只得弱弱地叫了一声:“小鱼。”
“叫姐姐。”
“小鱼。”
“还挺倔。”小鱼终于又笑出来,只因她一看到沈历安那种小鹿般清澈的眼神,她就装不下去了,再装下去,她的良心都会谴责自己,怎么能欺负一个无辜的小孩。
沈历安见她笑了,才又笑开来。
小鱼轻轻地在他脑门上又拍了一下,佯怒道:“笑什么,再笑让你叫我娘。”
沈历安抿着嘴唇憋着笑意,喊道:“小鱼。”
他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不自禁又叫了几声。
突然一个奶奶的声音传来:“咦,你会说话?”
小白叶终于醒了,弹了两弹,跳上窗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是不是以后再见逐日鸟也是这一句?
“你会说话”可以变成他们之间的招呼用语了。
伸完懒腰的小白叶锤了锤自己的背,怎么腰酸背痛的,是睡了好久么?
这里早已不在海上,窗外的人来人往,原来已经到了口岸镇上。
小鱼叫停了马车,拿着一颗金珠子去买了点吃的喝的,换回了一大堆银子,原来金子那么值钱呀,看来去脂餍斋解毒还挺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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