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爷越想越开心,越想越邪恶。
沈历安想说它不是野猫,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但是听到猫儿爷说“瞧着吧,看我如何叫她们全都拜倒在我的猫爪之下,学着点。”说完还不忘,邪魅地拉长舌头慢慢地舔了一下爪子。
内心暗暗得意猫儿爷我就是这么性感。
性感的身姿,妖媚的眼神,空中飘洒的枯毛。
啪叽,猫儿爷被少女扔进了网兜里,兜成一团,脸被网兜绷得变了形,嘴巴也歪到了一边,但他仍努力地发表着自己的宣言“这个仇我记下了,这个女人我也记下了。”
但是他突然又懵了,这个捉他的少女是六个中的哪一个呀。
小鱼继续躺在病床上,脂餍陌唯看了被景言分解的“断肠消融散”,对他耳语几句,让他去配药。
“好在我对此药有几分熟悉,否则等她毒发身亡,也不一定能有解药。”脂餍陌唯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细细描摹沈历安的脸。
沈历安想起猫儿爷的话,略微低下头向她道谢。
“你叫什么名字?”
“沈历安。”
脂餍陌唯细细的念了几声这个名字,突然说道“我见过一个人,你们的眼睛长得很像,他也姓沈。”
沈历安的内心突然莫名地激动起来,隐隐地,他似乎觉得她下面说的话将会跟自己有关。
“他叫沈复生。”
“沈复生?”沈历安的心狂跳,这是他的父亲,他从未想过去寻找父亲,因为父亲对他来说就只有个姓名。
可是当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时,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对有关于他一切信息的渴望。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沈历安越说声音越低,他有点近乡情怯。
脂餍陌唯遥想多年以前,说话声有些颤抖“是个很神秘的人。”
“也是个让人难忘的人。”
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跟哥哥较劲,看谁能先炼出第一炉上品丹药,为此,她夜里偷偷地去守午夜时分才会在崖壁上绽放的一味药的花朵。
那一晚经历了她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夜,同样也是最精彩的一夜。
悬崖之下深不见底,黑夜之中更是叫人胆战心惊。
但是她要赢过哥哥,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去采这棵百年难得一见的深崖之花。
她身系长绳,紧紧的贴在崖壁上,等待着花朵的绽放。
崖底的风比别处更冷,带着呜咽声,窜上来,刮过她的身体,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挥起的阴森森的刀。
等待,是一种折磨,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理。
终于在那月正中天,月光洒落崖壁时,一朵晶莹剔透的花慢慢地绽放。
她正准备摘采时,崖下传来轰隆隆的奔跑声,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
山崖被震得石头泥土索索而下,她扯下花朵,两手交替往上攀爬,可是震动声越来越靠近。
她感觉身后的震响像潮水一样,快要淹没自己,仿佛她即将躺在千万铁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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