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跟猫打,他还是很占上风的,谁知隔壁有个长辫子姑娘,只轻轻地甩了一下手,他就被扔在了远处的一颗高树上。
然后他就在那棵高高的树上一直待到半夜。
他看见小院子里起了火,也看见远远的海上出现了一朵花。
他看见长辫子姑娘在飞奔,也看见小鱼和沈历安在飞奔。
原本他还想跟过去看看,可是一想到自己都不是村里狗的对手,立刻蔫成了一根霜后的茄子,耷拉着脑袋继续挂在树桠上。
“那你很享受杀人?”沈历安问。
猫儿爷道:“那不叫享受,那是复仇的快乐,只要想到欺辱过我的人全都死在我的脚下,我就会痛快到想跳到天上去。”
“是因为复仇?是他们欺我,所以我才会杀他们,所以我才会感到痛快。”
对,一定是这样的。
“并不是我生性好杀,并不是我想杀,我只是在保护自己,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所以才杀了他们,所以我不必愧疚,也不必难过。”
沈历安安慰自己,他需要获得认可,猫儿爷认可了他,他需要有人对他说“杀得对,杀得好”,猫儿爷也对他说了。
他又重新温温柔柔地笑起来,两手抱着猫儿爷走向床边:“窗口有风,你不嫌冷吗,睡床上吧。”
猫儿爷四脚刚着床,立刻敏捷地跳下去:“不不不,震哥的床,我怎么能睡?怎么说咱们都是男人,要睡,也是睡到小鱼床上去。”
沈历安手臂一伸,捞住了他:“她的床,你更不能睡。”
而后一段时间过得很平静,再没有拾衣楼的人过来。
隔壁一家的确糟了灭口,引得周围的老百姓人人自危。
小鱼自然每天在脂餍斋做事,偶尔也去药舫看看景先生配药。
她身上有脂餍文鬲的药箱,将里边不同的药拿去向景先生请教清楚了,原来除了酥麻香、断肠消融散外,还有一些是止血的、补气的,以及急救的上佳补药。
以护心救心的最多。
有些药脂餍斋也没有,小鱼便留下一些供景先生研究。
斋里除了医师药师外还有很多侍女奴仆,小鱼视金钱如粪土的性格为她赢得了不少朋友。
这天就从一位手工不错的侍女那里得到了一件她定制的衣服。
要说这衣服有什么特别呢,就是上边有四个洞。
收工后,她将衣服包好了,踩着愉快地步子准备去书院门口等沈历安一起回家。
她通常都比别人收工早,因为她不怕老板扣工钱。
自从听说珍珠可以换钱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很有钱。
毕竟千阳岛院子里有块地都是用珍珠铺的。
今日刚走过街心,听得前方一片喧哗之声。
什么事这么热闹?
小鱼朝着声音跑过去。
看热闹,那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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