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打了,天天这个跑来说有恩,那个跑来说有情,以为我家是开善堂的呢,任那些阿猫阿狗的过来吃白食,一会儿是看病了,一会又读书了,我家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铁大小姐说话果然刻薄,听得小鱼默默地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倒叫小鱼没法接下去了。
富春园的人过来请小鱼出去,那边铁大小姐拉起逐日鸟的手,准备乘喜车回家。
只是小鱼双臂一震,靠近她的人全都被推到在地,这一下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铁大小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想打劫么?小翠,快,快,快去报官。”
“哎,大小姐你弄错了,我是来给你送夫婿的。”说着将干瘦书生往她面前一送。
铁大小姐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躲在丫鬟小翠身后,不满道:“这是什么风干橘子皮,你若腹胀胸闷,咳嗽多痰,倒很适合你。”
逐日鸟还不明白情况,只是对她的裙子非常喜欢,又坐在地上将那裙子抱在怀中。
铁大小姐用力扯了下,没扯得出来,大为光火,只是首先要解决眼前这个臭丫头和橘子皮,一时还没忙到自己的裙子。
干瘦书生一揖到底:“小生......”
还没说完,铁大小姐便说:“小什么我看你老。”
“这是小姐那天在庙前掉落的帕子。”书生弯腰双手奉上。
铁大小姐打落帕子:“天下帕子都一样,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的。”
“上面有小姐闺名。”
“怎么了,拾个帕子就要来讹钱吗?还特意绣个名字,为了讹钱挺会下血本啊,瞧你一副穷酸像,我看你八辈子都是乞丐命。”
干瘦书生虽曾对她心生好感,却没想到她说起话来句句带刺,读书人都有一份孤傲清高在心中。
他之前虽暗生情愫,却毫无唐突佳人之意,心中想的是等自己考个一官半职再上门提亲,从没想过要沾铁家半点便宜。
所以在听到铁大小姐说得如此难听之后,又向她拱手一揖,铿锵有力地说道:“鄙人虽不才,也读过几年书,懂得即使穷困潦到,也当保持文人品格,锐意进取,修身自好。好端端地,何必送上门自求羞辱,这就告辞。”
说着拂袖而去。
“慢着!”铁大小姐听他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颇有些气节,又想起前些天在街边买了他一幅画,对画中的景色和所题的诗句都很喜欢,只是当时看他尖嘴猴腮,面黄肌瘦,就没有把他列在自己撒的网里。
至于庙前遗帕留情,完全是对当时庙门口那一帮闲游的光鲜公子撒下的情网。
无奈进网的只有这条橘子皮酸咸鱼。
可是干瘦书生倔得很,知道铁大小姐对自己无情,全是自己自作多情,而且还被误以为是攀附,讹钱之辈,立刻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而去。
铁大小姐还想说什么,跨了一步,险些摔倒,只因逐日鸟还抱着她的裙子在脸上蹭来蹭去,一副变态的享受模样。
看到绣球选中的夫婿一副痴傻的样子,她心里的火更大了,恨得头发都快要冒烟。
怎么老天就是要跟她作对,二十岁都没嫁得掉,好容易抛绣球,还抛来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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