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房顶的雕梁画栋,精美绝伦。躺在一张大床上,哦,一张新床,铺着盖着的都是绣着大朵金色牡丹的大红缎面被子。这是谁的婚床?房间里装饰不多,床边自上而下瀑布一般垂落的纱幔,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茶具,高过人的美人瓶立在窗边,靠右边是梳妆台,古色古香的铜镜,雕着缠枝海棠花的案头摆着一个首饰匣子。
这是穿越了?还是做梦呢?
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裸的,肤如凝脂,细滑似绸。只用了一条和被面儿相似的布包裹着身体。“我衣服呢?穿越不带衣服的么?”
“这个滚蛋欧阳暮雪!”
爬起来没有找到鞋子,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能感觉到羊毛扎着脚微微的刺感!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还是十六岁的脚,月亮一样细腻。镜子里一张美人的脸,乌发红衣,一张脸是陌生的,却美得令人窒息。坐在圆凳子上,抚摸着长长的头发,美人眼睛乌黑,却没有聚焦。慕容楚楚心里充满忧伤。
裹紧了被面儿,这么喜庆的颜色怎么像古人结婚的嫁衣啊?
外面有人说话。
“这两天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吧?”这声音很熟悉。轻轻凑过去,撩起帘子的一角。
壁炉边侧坐着一个人,秋香色长袍,铜色员外帽,白面无须,正伸着手放到壁炉烘烤。旁边一个大男孩子眼神单纯如鹿,一脸欢喜的端着茶香四溢的茶盅向秋香色长袍男敬茶。秋香色长袍男抬头温和一笑,慕容楚楚看清了,“三叔!”那是自己的三叔。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忧伤。
一堆陌生的信息涌进脑海,三叔还是三叔,他对面的两口是自己的爹娘,亲生的。那个长相娇憨的男孩是自己亲生的哥哥,年长自己一岁,自己家是隐世之家,只有族长知道家族的来历,为了保证血统的纯净从不与外族通婚。所以十七岁的哥哥是个痴儿,而自己只是空有一副美丽躯壳,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皮囊。
三叔说的,两个孩子,就是指自己和痴儿哥哥。
慕容楚楚注意到了痴儿哥哥也穿着大红的衣袍,乌发如云,腮边垂着两缕,头顶用大红布条固定了一个发髻。肌肤赛雪,眼睛乌黑明亮,元宝唇,红红的好像画里的宝哥哥。此时正拍着手,轻轻喊着:“哦!妹妹!妹妹!”
母亲,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妇女,层层叠叠的裙子上绣满了菊花。慈祥的笑着,应和着三叔,“是呢这几天已经在准备了。”转过头又对哥哥笑,“痴儿,高不高兴?”
痴儿哥哥拍手又叫:“妹妹!妹妹!”
母亲旁边坐着的那个沉默的大叔就是父亲了。没有什么特点,确定不熟!和电视剧里演的员外姥爷一模一样!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婚礼的细节。
慕容楚楚郁闷了,这是要嫁人?还要嫁给自己哥哥!
隔着窗格子,看着外面皎洁的月,风里阵阵花香。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出过这间房子,突然决定出去走走。
挑帘子走出来。裹着喜庆的被面儿,轻手轻脚,不由自主轻声叫声“三叔。”极有礼貌的样子,三叔抬头,眼睛里是陌生的慈爱,“乖,要大婚了,今晚上长安城很热闹,可以去看看……”
慕容楚楚向主人位置上的二人深施一礼。自己都觉得吃惊,这些礼仪仿佛是有生俱来的自带功能,运用自如。
父母亦是温和,鼓励自己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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