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成又琳,何溪午过得真算是顺风顺水了。
常年的婚姻不幸,再加上心爱之人的酗酒行为,成又琳早就疲惫不堪,难以承担生活重担了。
要说自己不愧疚,何溪午也不相信自己这般冷血。可一想到成又琳对自己的怨恨,何溪午却总觉得这样的愧疚,反倒成了同情成又琳的理由——这种居高临下的情感,她做不到。
“算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不提了。”
成又琳勉强地抬了抬嘴角,拿起身旁放着的啤酒,开始喝了起来。
“我自己还说他老喝酒呢,其实我不也一样。”
她摇了摇头,把头上绑着的齐肩短发又给放了下来。
何溪午看在眼里,又问道:
“现在的戴不闻,还有办法调理吗?”
成又琳喝着酒,擦了擦嘴巴回答道:
“调理当然也有在调理,可看他那个样子,吃了药之后还接着喝酒,有时候药物还混着酒喝,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咨询过戒酒中心吗?”
本来沉默的顾闻钟忽然问道。
成又琳抬了抬倦怠的眼皮,看着他说道:“戒酒中心他去了许多遍,也逃了许多遍,一不喝酒他便身体发痒,有时候还有些红斑浮在腿上,我真是怕极了。”
三人又是沉默。
何溪午怀里的无毛猫也开始打着盹,也难怪,何溪午走的时候它还是只小奶猫,如今十几年过去,它也算是只年老的猫咪了吧。
何溪午瘦长的手指摩挲过它皱巴巴的背,惹得它一阵呜声,舒服地叫着。
成又琳看着无毛猫的样子,眼神里都泛起一阵羡慕。
早知道生活如此艰苦,她哪里会想得到寻找爱情。
这不过是多了一份累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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