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医药费有多少?”
“不太清楚了。”戴不闻略微有些失落,忽然又想起了些什么,“对了,说到医药费,我还得感谢一下溪午。”
“感谢我?”
何溪午一脸茫然。
“当时你的父母捐助了我们,我才能逃脱鬼门关,安然无恙地痊愈。”
“我父母?捐助?”
何溪午仍然搞不清楚状况,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成又琳。
“你这么奇怪的样子,想必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当然不知道呀,我爸——那个人有没有捐助我不想管,可是我妈妈她那么清贫的一个人,何德何能会捐助你呢?”
“可她当时确实帮我们家渡过了难关.......许是帮忙了太多,以至于你们家后来都有些贫困了吧......”戴不闻说着。
“大概吧......我确实不知道这回事。”
在何溪午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个勤俭持家的人,对待钱财可是珍惜的不得了,就算遇上了什么事情,必须要送些礼物的,她也都是扣扣嗖嗖,不舍得多花一分钱。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戴不闻这样一个陌生孩子给予帮助呢?
更何况,自己从未与她提起过戴不闻的事情呀!
亭栏旁的成又琳,看着她一脸苦恼的样子,便开口说道:
“当时,叔叔阿姨要捐钱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从戴家父母那里听闻的。”
“你仔细说说看。”
“也不算什么很清楚的大事,我只是听到了“欠人情”这样的字眼。”
“欠人情?”
何溪午疯狂地搜索着脑海记忆,试图找出母亲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言语。
忽然,她想起了些什么。
她记得,戴不闻倒下之后的某一个周末里,自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许是长久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了,那样疲弱的声响刚开始传入何溪午的耳朵时,还让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询问着母亲的身体情况。
“我没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你在那边,吃饭了没有呀?”
“当然吃了。你自己身体要保重哈,千万别再去找那么多的活干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母亲三两句话便应付过去,接着又说,“我打电话过来,是要跟你说件事,我们家要开个饮料店啦!”
“饮料店?”
何溪午想到母亲那苍白的头发,有些担忧。
“你要和谁开呀?还是一个人?”
“嗯,我一个人开。”母亲像是在思虑些什么,转而又说,“也不算,是跟人合作的,你别担心就对了。”
“我是怕你被骗了!”
“不会不会!”
“那你可得问问清楚,有什么事情可得来跟我说一说,我好给你出出主意。”
“我知道的。”母亲笑着说道,“对了,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做戴不闻呀?”
何溪午心头咯噔一下,想起那远在医院病床上,瘦弱的戴不闻来。
“是啊,怎么了?”
“没有没有,只是碰巧我与他父母相识。”母亲解释着,“这次开饮料店,也是与他们商量着的,我们要一起开。”
“这样啊......”
“你别担心,我认识他们都好久好久了,信誉有保障的。”
何溪午应了一句,可不安的情绪还是荡了起来。
自己虽然没有见过戴家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的为人如何,可事实是,他们的儿子现在就躺在病床上,可哪里有时间去思虑开饮料店的事?
再者,自己曾经听到成又琳说过,他们家的杂货铺关了门,现在应该是处处困难才对呀!可哪里有资金新开一家饮料店?
“你得想清楚了,戴家现在遭遇的事情可多着呢!”
“这些我都知道,你别担心!”母亲多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可何溪午想来,却是阵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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