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无铭鬼域,霍将就着重火萤草给玄武、清水解毒,琴瑟由无铭派人带下安顿。
花谢身子孱弱起不得身,无铭说其需要闭关静养,是以水月也只念念几句,不打破无铭的规矩硬闯花谢休养之地。
水月寻思许久,找来无铭,“无铭兄,可否求你件事。”
无铭终日以面具覆面,青衣加身,苍竹般清新隽永,温润却暗藏冷冽,并非表面的如沐春风,水月与他说话总是带了几分戒备。
无铭纤长的手指挑着精致的下巴,懒洋洋地应一声,示意水月继续说。
水月与墨魂对视一眼,而后看向无铭,道,“我想将重火、越小郎合为一墓葬在无名鬼域,不知无铭兄可否准许?”
无铭道,“国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问我。”
无铭语气淡淡,像是提及一件小事,没多大反应。
得了无铭准许,水月找了块清净地埋葬两人,种上松树四颗,雕刻石碑一尊,祭拜完毕临走之时水月又想起了霜华山上的石碑,停步留下来,略作思量,从袖袋中取出一叠绢布平铺在地。
墨魂负手立在一边,明白水月要做的事,难得嘴皮子空闲,不说话与水月闹了。
水月将石碑上一百道菜肴做法一一写在白绢上,裹成团安放在锦匣内,放在墓碑前,深深凝望墓碑一阵才起身叫了墨魂一道离开。
“八爪赤血蛛的炎阳业火可有眉目?”两人行在下山小路,水月想起那诡异的业火,不免发问。
墨魂道,“炎阳业火本是天帝独有,就算邪祟模仿,也不可能模仿得毫无破绽。”
水月侧首看他,“昨日你与它交手,一丁点破绽都没发觉?”
墨魂皱眉,神色严峻道,“这不是模仿的,是货真价实的炎阳业火。”
水月疑惑,“这怎么可能,天帝怎会下来扮演一只蜘蛛?”
墨魂道,“我也觉得事情不对,等越州一事过去,回到王都我去灵雀山找你师父谈谈。”
炎阳业火的事线索甚少,只能过问其主人天帝了,而能上九重天的人现在只有霍将、流云,霍将那厮风花雪月的完全靠不住,委托流云师父最为靠谱。
等玄武、清水伤好,她就出发去越州郡城会一会天机阁。
据重火所说现在的越焕是江左假扮的,越焕满门被灭,其中渊源还需调查,不过也没那么重要。江左抢杀奸淫少女数不胜数,与其儿子越无渡还有白凤羽狼狈为奸,戕害越州百姓,罪行罄竹难书,天理不容。
杀了江左不只是寻私仇,还是为了越州上下的安定。
休息三日,玄武、清水的伤好了大半,水月带着两位随从来鬼王殿与无铭拜别,却看无铭严装素裹,俨然一副出行的样子,水月心生疑惑,心想不可多事便没有过问无铭去向。
“这几日劳烦无铭兄照顾,我的两个随从伤势已无大碍,水月特来向无铭兄拜别。”水月冲背对而立的青衣男子禀手。
无铭转过身,先是看了眼墨魂,再沉下目光观察水月,“越焕作恶多端,本座也不喜欢他,不如国师带本座一路,咋们联手铲除毒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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