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渡饶有兴致地观察中央端坐的琵琶女,又意味深长地看水月一眼,盈袖倒一杯酒慢慢品尝。
六相拍桌,指着墨魂,“小小女子也敢戏耍我等?”
纳兰摇摇扇子,面上挂着风流潇洒的笑,和事佬般缓解六相的气焰,“梅香姑娘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六相兄且怜香惜玉些罢。”
六相饮下一杯酒,将就被重重扣在桌案上,“不过一个酒楼艺伎,就是用来给爷们找乐子的,又不是我家娘子,小爷怜香惜玉作甚?”
越无渡冲他扬手,笑着和局,“知道六相兄疼爱家中娘子,行了行了,梅香姑娘就弹一首十面埋伏罢。”
六相这才作罢,不过脸色沉甸甸的并不好看,心情俨然不快。
自发现墨魂真身后,水月全身神经从未松泛过,一面维持着面皮不崩,一面在心里不停按压慌张的情绪。
墨魂心眼特小,一旦让他看不爽了,不免遭殃一回。上次在宫中与花谢抱作一团,出来后被他打入池塘的一幕幕,水月至今记忆犹新。
仅仅抱了一下就让他恼了,现下又跟越无渡好夫君好娘子地出双入对,水月都不想猜测自己落到墨魂手掌心时会有多惨。
急促紧张的调子升起,越是迫人心弦之时,水月此刻竟是一点都不敢看墨魂了。
水月被险急的调子催得心肝都是颤抖的,琴音缭绕着她如何不是对她的十面埋伏?
琴音紧迫人心,犹如万军铁蹄冲破最后防线,攻入最要害之处。
就在此刻,琵琶上的琴弦乍然化作把把利刃飞簌,直逼越无渡面门,越无渡将水月推到后方,挥袖振臂扫开利刃,飞身祭出一柄长剑刺向墨魂。
墨魂撕掉伪装,藏在暗处的花谢等人相继现身,那四个纨绔子弟并非真是不问世事的无赖,见场面有乱,各自起身挡在越无渡与水月二人面前,刀叉斧钺森然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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