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目神蛇果然张开天眼,对紫花和尚射出神光,又撞出游魂棍;明珰老母连着甩出数条红丝毒针,疾如奔马。
紫花和尚轻轻摇头,手中变出木锤木鱼。他退后两步,口念佛经咒语,用木锤轻敲木鱼,发出嘟嘟嘟之声。
灵目神蛇和明珰老母顿觉头疼欲裂,天眼睁不开,游魂棍和红丝毒针脱手而去,两人疼得在地上驴打滚。
紫花和尚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们二人可愿回头?”
灵目神蛇和明珰老母满面通红,手脚发抖,求饶道:“愿意,弟子愿意,求菩萨饶命。”
紫花和尚走到灵目神蛇面前,取走他手上的两仪囊,道:“这里面怨气深重,是何缘故?”
李西洲颤颤巍巍走到紫花和尚面前,施礼道:“晚辈仙人岛李西洲受天雪山游玑宫玄霜子和陆昭妙两位前辈所托,将两仪囊里面的千余名怨灵带给圣僧,请圣僧帮助平息怨气,助他们往生。不料险遭魔教中人毒害。幸好圣僧及时赶到,解救我等。”他尚受摄心散折磨,说这一番话不禁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紫花和尚道:“贫僧与玄霜子曾有一面之缘,他如今怎样了?”
知意道:“玄霜子一时走火入魔,杀了门下千余名弟子,醒后愧恨不已,已经自我了结。”
李西洲见知意所言不实,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白湘灵也颤巍巍站了起来,缓步走了过来。
紫花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是玄霜子所托,我便将两仪囊带回青枫庙,超度怨灵。”
李西洲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多谢圣僧。”
紫花和尚提着两仪囊的绳扣,道:“两仪囊乃灵宝,非咒语不可解开,还请李施主告知解法。明日我就超度他们。”
李西洲走近紫花和尚,道:“咒语不可传给第三人知道,我这就告诉圣僧……”他忽然用力一扯,将紫花和尚的长髯扯了下来,哈哈笑道:“我虽然中了毒,还不至于分不清真假,你们以为穿了紫色衣裳就是紫花圣僧了?”
这一用力,李西洲禁不住,踉跄后退。
知意忙上前扶住李西洲,道:“师弟,你身中摄心散,不可激动。”
李西洲笑道:“师姐,他们想骗走两仪囊的咒语,却没想到演了一出戏,我们把他们当猴耍呢。”
“紫花和尚”现出恶相,气得拍出一掌,知意伸手搏开。“紫花和尚”怒道:“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紫花和尚的?”
知意道:“你是罗刹宫二长老铁树和尚。”
白湘灵站在一旁,冷冷道:“三个臭皮匠,终究顶不过诸葛亮。”
灵目神蛇和明珰老母从地上爬了起来,安然无恙。灵目神蛇道:“你们聪明得很啊。”
李西洲喘气道:“不是我们聪明,是你们太心急漏了马脚。一开始我真以为紫花圣僧来救我们。你们仨也很会演戏,只是普通的木鱼声,你们就真的在地上驴打滚。我们对佛法一知半解,看不出破绽。但是这位紫花和尚见我、白姑娘和望心都受伤坐在地上却漠不关心。这怎能不让人起疑心?”
“师弟,你歇着。”见李西洲气力不支,知意道,“我师弟站起来说了两仪囊的来由,身子明显撑不住,铁树和尚没有要为他疗伤的意思。我随口编了一句谎话,铁树和尚竟然未予以否认。之后更是对两仪囊的口诀穷追不舍,这样只顾利益不顾人命的人,岂是德高望重的紫花圣僧。”
灵目神蛇鼓掌笑道:“说得不错。是我们了解得不够多,以致失手。可这样又如何?你们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翻不出天去。”
门外一位淡红色衣裳女子施礼道:“大长老、二长老,狐族青凤和天息派耿去病已经抓了回来。”是投靠罗刹宫的花族木槿。
她押着耿去病和青凤走了进来,两人都被淡红色光圈束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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