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经事先联系过家属,此刻,两个女孩儿的家人们正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
“季杰,你立刻去跟家属说明情况,”付林夕说,“这个需要立刻进行引产手术,避免子宫感染,另外……”付林夕看了看梦涵,“她……”
“如实跟家属说明情况吧,”梦涵说,“是去是留……”
“打,打掉他,打掉…他…”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小姑娘激动的说。她痛苦的闭着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梦涵紧紧的握着那个小姑娘的手,扭头对季杰说,“去说吧。”
此刻付林夕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微微的汗珠,他紧握着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但看到眼前这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满身是血的年轻孕妇和那个无助痛哭的小姑娘时,心里的那头野兽似乎又要蠢蠢欲动……
“林夕,林夕?”梦涵看向有些痛苦的付林夕,“你还好吗?”
付林夕再一次用力的握紧拳头,手掌心几乎都要被自己掐出血来,尽管作为医生的他的手指甲几乎已经是光秃秃的了。
“没事。”付林夕看了看梦涵说。
梦涵也没有多想,以为他只是看到此情此景出于本性的同情和心痛。
季杰很快就回到了手术室,看着付林夕,“家属签字了,”又看了看梦涵,“家长要求,打掉这个孩子。”
手术过程很顺利,没出什么意外,只是,在场的所有医生都清楚,他们医的好她们的身体,但心灵上的创伤想要完全愈合,恐怕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第二天,大街小巷的电视新闻里都在播放着这则惨不忍睹的新闻消息,被绑架的几个年轻女孩儿就只能在这漫天的新闻中承受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或单纯或不单纯的“善意”关心。
尽管医院已经尽量去阻止记者入内采访,但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好心人”理直气壮的前去说些并没有任何温度的安慰的话,亦或是送去些聊表心意的……钱,最后,还要在她们明显已经抗拒的神色中让闪光灯不断的刺激到她们的眼睛……
躺在妇产科病房里的两位病人在付林夕,季杰和梦涵的严防死守下算是受到最少打扰的两位病人,虽然她们依旧不愿主动开口说一句话,但至少,此刻,她们还算是平静的。
连续工作了18个小时的付林夕,身体已经处于一个相当疲惫的状态,再加上不断重复新闻中不停的讲述着几个女孩儿所受到的非人类遭遇,让付林夕心里的那头野兽已经有要苏醒的迹象。
回到医办室,他迅速从抽屉里拿出几粒药,大口大口的喝了些桌子上已经冰冷的水,坐在凳子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就在这时,手机上收到了一条通知消息,是一个陌生邮箱发来的邮件。
点开,是一个视频。
视频中有所有受害者遭受虐待的全部过程,每个女孩子都被迫重复着一句同样的话,付林夕紧紧的握着手机,眼睛中猩红的迹象逐渐弥漫开来,胳膊上的青筋开始不断爆起,心底里那个疯狂的声音已经在嘶喊着:杀了他,杀了他们!
他恶狠狠的将手机摔到地上,拳头肆意的挥舞着,像是在与人决斗,查完病房的梦涵和季杰回来刚好看到了付林夕正发狂的将桌子上的电脑摔在地上的举动。
季杰几乎没有犹豫,迅速从抽屉里拿出针管和注射的药物,找准时机,插进了付林夕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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