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时间并不宽裕!
她按了按腰上的荷包,抬头换了一副憨实的笑脸,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跟着她的暗卫苦笑了一声,这姑娘怎么就那么喜欢往烟熏火燎的地方钻,今天听了一上午的闲言碎语,他脑子还嗡嗡的难受,她下午还要去……他请求换班啊!
“大娘,你皮肤好白啊!”
花花一撸胳膊,露出一截肌肤,放到了胖胖的大娘旁边,“啧啧啧!这白嫩嫩的,摸上去肯定舍不得撒手!”
“啧~~~”
李春花得意的扬了扬脖子,非常满意来自小姑娘的奉承,“我跟你说啊!
我家那口子,只要上了床……啧!
我跟你一个未出嫁的小丫头说什么啊?
反正啊!他是非常稀罕我的……离了我就不行!”
“大娘,我现在离了你也不行!”
花花轻轻拽着她围裙摇了摇,满眼的欢喜,眼睛笑成了两弯胖月牙,看着凭地喜庆,可给李春花稀罕坏了。
她成亲三年了,现在还没怀上个娃娃,看见小孩儿样的孩子都喜欢。
花花虽然看着有十多岁了,只要一笑起来,就带着孩童般的娇憨,可人疼的很啊!
“你这小嘴儿甜的哟~~”伸手给她挑了最大一块儿肉,“快吃吧!”
“欸!”
花花脆生生的答应下来,双手接过饭碗,“大娘,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外面进来一位客人,他耳朵上有好大一块儿红色的宝石,在阳光下,可好看了!”
“他啊!”李春花撇了撇嘴,压低声音跟她说:“以后见到那人,离他远着点儿……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谁啊?”
“他?”李春花冷哼了一声,“龙州的监军—翁谷!”
“大娘,你不喜欢他吗?”花花一边往嘴里填肉,一边“随口”问,“他都干了什么啊?”
李春花探头往外看了看,蹲下胖胖的身体,双手圈在自己嘴唇周围,“说起这个翁谷,二十年前来了龙州就没有走过,把这里的军队弄的乌烟瘴气的,他们家里的仆役都嚣张跋扈。
我上次去买菜的时候,刚巧和他们家厨房的婆子看中同一条鱼,结果被那婆娘生生抢去了!”
要不是同行的小厮总是拦着她,早就上去干一架了,还能让那娘们儿嚣张的走了?
“那干监军还挺有钱……”花花将碗放到了灶台上,“我看他耳朵上的那颗红宝石那么大块,如果卖了,肯定值不少银子!”
她家在临安算的上是中等家庭,经济条件不算弱,阿娘首饰盒里没有多少东西,但件件都是精品,出自老师傅之手。
可大多都是银饰,金饰只有一对儿金耳坠,还是她上赌坊用一两银子赢回来的钱,买给她的。
接到耳坠的时候,阿娘嘴上不说,眉毛却得意的都快要飞起来了。
结果,二哥嘴欠,把来源爆给了阿娘,她就被按在地上一顿毒打。
这次连阿爹都上手帮忙了,从那天起,她看见赌坊,就能想起自己被打烂的屁股,脑子还没转过弯儿,腿就自动躲开八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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