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在茶楼里听到一个煤油老板说,翁谷家进了大量的煤油,让他亏的血本无归,给的银子还不够车马费用……”
花花跪的有些累,歪了一下身子直接坐到了地上,还没有三息的时间又弹了起来。
太冰了!
“行了!”拓跋兴脸上似有不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坐着说!”
暗卫惊异的看着二皇子,他们家皇子什么时候对犯人这么仁慈了?难道因为犯人是个姑娘家?
不能啊!
之前辽国那个妖艳的舞姬,在二皇子面前胯骨轴儿都要扭掉了,身上的薄纱什么都盖不住,身边的侍卫有两三个都流鼻血了,二皇子还是一脸的冰霜,没有半分动容。
之后,舞姬被压入刑房,别说是跪着有人心疼,就是常规刑罚都一样没少的往她身上招呼。
二皇子见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侍卫里有人喜欢她的身体,便赏给了刑房那几头色狼。
能在刑房里当差的,手下的花活儿也是多,衣不蔽体是基本操作,前中后三路都被堵的满满的。
多出来的人没地方塞,就捏着舞姬的下巴,将她满口白牙都拔了个干净,愉快的在她痛苦的声音里进行了下一步操作。
二皇子当时只是瞟了一眼,厌恶的皱了皱眉,在舞姬绝望的目光中……转身走了。
暗卫上下打量了一下花花,上身辰砂箭袖斜褐短袄、本白鸳衾缠枝莲纹锦软缎,下身双兔衔枝璎珞织金马面裙,裙角微微露出玉兰花纹云头鞋。
穿着普通,长相虽然讨喜,但也称不上倾国倾城……怎么就让他们家铁血皇子心软了呢?
“我打听过的!
翁谷把军粮运回家的第二天,他就让老板将煤油送进去了。
如此大量的煤油,如果他脑子没坏,不打算烧房子玩儿,多半是要防止你将粮草偷偷的运回去。
发现你想要抢回粮草,他又拦不住的时候,刚好点燃煤油,让你的人伤亡惨重,然后他再向皇上参你一本强取豪夺,损毁粮草之罪。”
花花抱着自己腿,眼巴巴的看着拓跋兴手里冒着热气儿的茶碗,她回来匆匆洗漱,换好衣服就跑过来了。
一口水都没喝,又说了这么多话,喉咙都快冒烟儿了。
“唉!”
拓跋兴无奈的长叹一声,将手里的茶放到她面前,见她“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又给她倒了一杯。
“谢谢!”
久旱逢甘霖……说的是不是,她现在这种情况?
“你为什么没有杀死翁谷?”
拓跋兴回想起暗卫的描述,说她跟宰猪的屠夫差不多,冷静的可怕,回来又吓的跟个鹌鹑似的,连向他要口水喝都不敢。
她究竟是后怕型人格,还是故意装给他看的?
“我想杀的……”花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小几上,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可是他死了,你就难逃罪责!
我听人说,皇上现在对你不好,你周围的人……也对你不好!
我与翁谷之间,属于个人私仇,借了你的势,报了灭门之仇……我不能把你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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