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容靖见方初尧魂不守舍，有些不解。

“我今晚想去我姐姐那。”

“南枳？”容靖反应了一下，自从知道两人的关系后，容靖向来不会因为南枳的事情而过多询问。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件事还要经过他允许吗？“去吧。早点下班。”

“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方初尧忽然开口，怕容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南枳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所以呢。”容靖反问道，“你否认了。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会让你难做是吗？会让你在亲姐姐面前失了面子是吗？你觉得和我在一起让你蒙羞了是吗？”容靖上前一步按住方初尧的肩膀，“怎么，昨天晚上还和我寻欢作乐，今日就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方初尧，这些年，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没有，我没有。”方初尧没想到容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容靖发红的眼睛，肩膀上的力量逐渐加重。“我……”

“够了，方初尧。”容靖松开手，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不想听你那些苍白无力的解释，你和南枳相认后，你没有挑明我们的关系，我可以理解，我给你时间。上一次你还是没有说，我也没说什么。方初尧，我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第一年，我就带你见了我哥，我光明正大的出柜。可你呢。你干了什么。你说过，无论如何你都不会退缩，但现在是你在一点一点松开我的手。方初尧，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我到底还能拿你怎么样？”

容靖的一字一句刺痛着方初尧的心，不是他不想说，南枳对于他来讲真的很重要，他可以不在乎世界的看法，但是他不能不在乎南枳的看法。“对不起，哥。我……”

“冷静冷静吧，初尧。”容靖打断方初尧的话，“我知道那个时候非你所愿，所以，冷静冷静吧。你冷静一下，我也冷静一下。我们彼此想一下还要不要继续。”说道此处，容靖缓缓闭上双眼，“接下来几天你的工作会有别人代替，你，走吧。”

做出这个决定非容靖所愿，但他想赌一次。他想知道这几年朝夕相伴，方初尧到底有没有动心。爱情面前，再坚强的人也有了弱点，再冷静的人也变得歇斯底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方初尧驱车到品尚，接南枳下班。一路上方初尧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南枳说着话，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是南枳知道，方初尧不开心。能让方初尧不开心的，估计只有那个人。

方初尧参观了一下南枳的新家，比起莳鸢的loft虽然小了点，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方初尧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在看远方风景，又像是灵魂出窍，沉思人生。

南枳把手中的水放在方初尧面前，拿出柜子里的小香炉，点燃了檀香香料。古朴的香气沁人心脾，很快，方初尧那颗浮躁难耐的心便得到了安定。

“在我这也憋着。不快乐就是不快乐，想哭就哭，装什么。”南枳看着魂不守舍的方初尧，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许久之后，南枳才听见方初尧的声音。“姐，我给你讲讲我和哥，和容靖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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