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去看看?”看着陆与川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南枳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自己好像真的不太擅长安慰人,这几次的事情接踵而至,南枳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
陆与川摇摇头,“不了,让外婆好好休息吧。我送你回去?”
“算了,都这个时间了,别忙了。我想应该有空房间吧。”南枳拿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陆与川。
“没有空房间。我的就是你的。”陆与川抓住南枳那根调皮的手指,恢复往日不着调的状态。“我带你去房间。”
南枳拉住陆与川的手臂,“是我们回房间。”
“对。我们回去。”
洗过澡之后,冲走了一身疲惫,南枳只觉得无比轻松。没有换洗衣服,南枳穿着浴袍往房间走,却发现陆与川不在房间里。
“陆老板?”南枳试探了一下。
“阳台。”
知道南枳要过来,陆与川急忙灭掉手里的烟。“洗好了?”
南枳不介意烟味,但听陆与川沙哑的声音就知道是烟抽多了熏了嗓子,故意咳嗽了几声。“嗯。”
陆与川怎么不知道南枳是故意咳嗽的,就好像上次吸烟的不是她一样?不过这种出于为自己好的故意,陆与川甘之如饴。朝南枳伸出手,“累了一天了吧?”
南枳把手放在陆与川手里,“还好。”
“你帮我想想办法。”
“老师的病?”
“当年,外婆决定嫁给外公,但是外婆的妈妈不同意,两人就起了争执,两相争斗间,外婆失手把妈妈推下了楼梯,外婆的妈妈意外身亡。外婆执意要嫁给外公,来到苏州,外婆的父亲就和外婆断绝了关系,并要求外婆不许再回家乡。这就是外婆的心病。就因为这个事情,外婆精神一直不好,尤其是我妈妈过世之后,她的精神每况愈下。南枳,我该怎么办?”陆与川每每想起这件事,便只觉苦不堪言,心情沉重至不可说。这些年尝试了很多方法,心理医生也看过了,可结果却只能付之一叹。
“其实最好的办法你知道,只是你不敢而已。”陆与川的想法南枳了然于心,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陆与川没有说话。南枳这话正中他心,可他不敢。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叔叔的葬礼上,她妻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赶我离开,她甚至不让我知道我叔叔的墓地。可是你觉得我会随了她的愿吗?”南枳知道陆与川现在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只要他过了这个坎,无论于他还是于老师都是有利无害,“我不会。等到叔叔的祭日,我必定会回去。”
陆与川沉思了许久,让外婆回到家乡?这无疑是一场冒险。陆与川没有说出口,今日外婆犯病八成是因为南枳做的北方菜让外婆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只是北方菜就这么大反应,陆与川实在想不到如果带外婆回北方会是什么反应。
“那就等到你叔叔祭日,那时候外婆身体也好了,我陪你一起回去。”陆与川下定决心,试与不试结果都一样,那为什么不尽力一试呢。
南枳回头望着陆与川,月色洋洋洒洒在两人身上,像是给两人披了一层薄纱。
月色温柔,人也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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