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听吗?”南枳突然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豁达开朗。
可是,落在陆与川眼里,这笑容却显得几分可笑,几分可怜。
他被南枳看的心暮地一沉,锤了锤眼眸。
“陆老板,还想听吗?”南枳又问了一遍。
“我带你去吃东西。”陆与川替南枳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冰糖葫芦,好不好。”
“好。”南枳攥紧衣衫,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陆与川转身的瞬间,南枳收起脸上所有的笑容,眼神变得犀利狠绝。
怀疑就像一颗发了芽的种子,只需一点风,便可肆意生长。
你瞧,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真心实意爱另一个呢。
人都是爱自己的。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便和盘托出。
可我说出口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便拉开了距离。
我不信你。
你又何曾信过我。
榆林镇下雪了。
白白的一片,远远望去,让人觉得晃眼睛。
所有的节外生枝都不应该存在。
“好久不见,齐苑。”南枳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齐苑。
“怎么,觉得废我一只手臂觉得亏的慌了。”齐苑自顾自地嘲笑着。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南枳揪住齐苑的领口,“为什么还要打扰我的生活。”
“呵。”齐苑连看都不愿再看南枳一眼,“你逃不掉的。”
南枳蓄力一打,清脆的一声瞬间响起。
齐苑的脸颊红肿。
“不要和我说这句话。”南枳猩红的眼睛看着齐苑。
“当年发生了什么你我都知道。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你不知道。”南枳稳了稳情绪,“你不是我,你根本无法了解我所经历的一切。”
“我会让他们放你离开。不是我怕你说什么,而是有些事情原本就和你无关。”南枳看着病床上的齐苑凄然一笑。
“丫头,当年……”
“别再提当年了。”南枳疾声打断他,“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南枳。”
不知为何,齐苑突然觉得自己对南枳的厌恶少了几分。
他原以为南枳应该活得快乐,活得洒脱。
可刚才孤寂无奈的背影在齐苑的脑海挥之不去。
说实话,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太太。”门口的保镖见南枳出来立即上前迎接。
“忠哥。”南枳见来人是李忠,稍稍定定神,“他的手,你留有分寸吧。”
“放心吧,太太。”陆与川下达命令的时候,南枳给了李忠一个眼神,李忠自然明白南枳的用意。
“我想走一走。你离远些跟着。”南枳知道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违背陆与川的命令。
哪怕她曾经有恩于李忠。
但南枳也不会强人所难。
一片一片的雪花飘零,南枳突然看不清远方的路途。
小的时候想拼了命的拯救世界,长大后却发现原本就是这个世界毁了我。
生命长河的黯淡无光总会让人迷失了方向,最后看不见归途。
南枳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凄然地笑了起来。
眼前一黑,南枳直直地倒在地上。
耳边传来忠哥的呼喊,“太太。”
南枳笑着合上眼睛,天空可真美啊。
“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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