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一,你这是越来越能耐了啊,孤的命令你都敢怠慢了?”司马桓见着宇一袒护林晟的样子就来气,仿佛连宇一都认为自己是做错了吗?连宇一都要偏向一个外人吗?“林大人一心求死,孤成全他,难道错了?”
“老奴不敢,皇上英明,处置自然无错。”宇一心里叫苦,看这架势,他不但没有帮到林大人,反而让皇上猜忌自己有异心了。宇一不敢再说话,惋惜地看了一眼林晟。
“微臣自知冒犯聖上乃大不敬之罪,不敢请求皇上宽恕,但求皇上开恩,让微臣副将完成剿匪之后再跟随中央军出征。这是臣唯一的请求,请皇上开恩啊。”
“张扬,孤连你也叫不动了?还不带下去!”司马桓猛拍条案,震得笔墨飞起。张扬赶紧把林晟带了出去,这个节骨眼,谁都看得出司马桓真的怒了。
宇一也心惊,要说皇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即使闹脾气也只是变得尖酸刻薄些,随意处置宫内侍从。但很少因为一时之气而处置大臣,因为他非常明白,朝堂之上,人言可畏。他这些年苦苦经营,就是想要得到一句“明君”的称号,他不会因为一时之气毁了自己名声。看来今天林晟是撞到皇上最在意的“名声”上了,哎,尽力了,救不了了。
林晟被抓的消息传回林府,林晟的三个儿子便按捺不住了。大儿子林夜气愤难当,提剑便要去救父。被两兄弟拦住,二弟林明阳是三人中最为沉着冷静的一个,“大哥,莫要冲动。这事儿我们得仔细周旋,父亲没有作奸犯科,更没有行大逆不道之事。今日遭此劫难,想必是因为兵权顶撞了聖上。父亲不愿意交军权,一是为豫州百姓,二是为小妹和祖母。你们都知道父亲有多在意小妹和祖母,想必是一时没有忍住脾气。”
“那二哥,您说怎么办?”三弟林山陷入沉思,怎么样才能让皇上消气呢?“要不,我们把父亲兵符交出去吧?”
“兵符肯定要交,我去找找宇大总管,大哥您去看看父亲。总得把事情了解清楚,再看有何办法。”林明阳也无奈,父亲哪里都好,但是小妹和祖母是他的软肋,事关她俩,父亲的脾气总是拦不住。
第二天豫州长街之上,临时搭起了刑场,周围围满了围观的百姓。贾俊昨夜联合几位大臣在书房外的厢房白等了两个时辰,本想商讨如何让林晟交出兵权。结果等到的是林晟进入书房后被千牛卫拉了出去,看来这夺兵权之事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不过他倒是没能置身事外,得了个监斩的差事。这差事不好当啊,皇上明显不想因为区区五万兵马而杀死林晟。他林家世代为官,在豫州有极大影响力,看看今日这围观之众,就可见一斑。哎,问题是,皇上也没有开口说不杀,他又不能私自把人给放了。
眼看时辰快到了,林家三个儿子不会来劫法场了吧。贾俊可不想在豫州闹得动静太大,毕竟这次随帝出征,他的主要精力还得放到边境战役上。“林家的三个公子去哪里了?”他小声问随身侍从,“回将军,三位公子现在在皇上书房跪着呢。他们把兵符送去,还带去了林晟大人的忏悔书,小贵子在书房守着他们呢。”
“知道了,你仔细点,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汇报。”看来皇上带着宇一就在附近,那就不用担心了。
的确,在刑场右侧的茶楼,已经被一北方来的富商包场了。他带着一个老仆人还有一批保镖,在悠闲的喝着茶。“宇一,你说这林晟该不该死?”
“老奴以为,敢顶撞皇上的都该死。”宇一看着这法场周围围着的这些人,再不能出什么差池了,今日林家三兄弟送上兵符带来林大人亲笔手书的忏悔书,再加上皇上也冷静了一夜,这皇上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林大人也差不多可以免于一死了,只是皇上这几日难以捉摸啊。万一再出现什么差池,哎,希望一切顺利吧。
“孤知道,他罪不至死,孤就是想给他个教训。”今早林家三个儿子送来的忏悔书他很是满意,看在他态度如此诚恳的份儿上,就饶他不死吧。他看着法场中被反绑跪在刑台上的林晟,即使落魄成这样,他依然从容。这个人正气凛然、爱民如子的样子让他作呕,可是虽然讨厌,但是还不能处死他。在地方,皇权的影响力还不够,需要这些豪门支撑。
“皇上,老奴这就去通知贾将军,让他刀下留人。”
“等等吧,孤想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司马桓冷笑着看长街上几个行迹诡异的人,他们最开始聚在一起,现在分散在法场周围,看来是有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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