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无话。
按照洪生的脚程,他一天就能走百余里路,那五天之内,他怎么也该碰见狼头人了,可是现如今他为何还没回来报告敌情?
洪生曾经放屁羞辱过阅伦支,惹得她很是不快,该不会是一时疏忽暴露了踪迹,然后被阅伦支死命围堵,继而俘获了吧?
思及于此,杜泽安就感觉自己有些冒失,感觉不该让洪生孤军深入,更何况他天生就对两位英灵亲卫有些恐惧。
所以此番侦察,简直是让洪生拿性命在搏,当真有些难为他了。
“老家伙,你若全身而退,我一定帮你找到意中人!不管再难,成本再高,我都一定帮你找到!”
杜泽安心中默念,
斩钉截铁。
而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扑棱扑棱的声音,像是飞蛾乱入蛛网一般,撞得窗纸沙沙作响。
杜泽安见此连忙回头,果然看见浅睡不久的季萍满头大汗,她眉头紧锁,小脸上尽是惶恐,这显然就是怪鸟要侵入梦境的前兆。
窗外的怪鸟背着月光,振翅如风,透过窗纸在书房地板上投射出一团扭动的阴影,舞动之间,恍如烈火焚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反正这怪鸟也没伤过季萍的性命,问题应该不大,那不如抵近看看其原形真身?
杜泽安右手反握着青寒匕首,牢牢架在胸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户。
只见一只怪鸟被一大团黑气包裹着,烟色氤氲,完全看不出它是何方妖孽。但它那不时露出的小嘴,却尤为醒目,竟红得滴血!
这怪物一见窗扉大开,当即振翅,直扑季萍而去,全然没把杜泽安手里的匕首当回事。
“啊这……”
“垂涎女色的怪鸟?”
杜泽安担心季萍受到惊吓,便不愿深究,当即掉转匕首向怪鸟掷了过去,不偏不倚地刚好就砸在它头上。
嘭的一声,怪鸟落地。
它摔在几案上,不时蹬腿抽搐。
而杜泽安走过去将其拾起来一看,才发现这家伙白目白尾,而翻开翅膀仔细观察之后,倏尔看出它正是一只成年的红嘴喜鹊。
所谓:
门前喜鹊叫,好事要来到。
怎么手里这只喜鹊反行其道,却给季萍带来梦魇?这难道与它身上的黑气有关?
杜泽安仔细端详着这家伙的外表,思绪纷飞之际,正要抓到一点线索,却见地板斑驳扭曲成字:
看完领主竹简颁布的任务之后,杜泽安大惊,青耕鸟的奖励倒是其次,而是梨儿阙在狼头人袭击未到之际,居然滋生了叛徒!
这人是谁?
洪生?
杜泽安一时理不清缘由,久久不语,捏着青耕鸟就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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