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把自己和宋嘉鱼关在她的寝居里,袁芷兰死了,这屋子现在只有宋嘉鱼一个人住。“你真的不是畏罪自杀?”阿墨道。
“莫姑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袁芷兰,我是被人打晕掳走,扔到湖里的!”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要大理寺和袁将军相信你才行。你说你是被人掳走的,你可看清是谁?”
宋嘉鱼摇摇头,十分恐惧道:“没有。”
“袁芷兰出事的那晚,你在哪里?谁能证明?”
“我在屋里睡觉。没有人能证明。”
“这么说,你有作案的时间。”
“莫姑娘,不是我......”
“你连同屋的姑娘出去或被人抓走都没有听到?”
宋嘉鱼的脸红了,心慌意乱地摇摇头。
“宋姑娘,若你有事瞒着我,我也帮不了你。”
宋嘉鱼沉默不语。阿墨继续说:“宋姑娘,你平时用什么香薰?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是......是我擦的头油,对,头油是桂花油。”
阿墨起身抓起桌上的一盒头油,打开闻了闻,道:“可不是这种味道。”
“那......那是书院里本就有桂花,或许是我不小心沾染到了吧。”
“不小心?现在已是冬天,桂花都快落完了,可不是那种香味。”
“那.......可能是我之前买的桂花糕。”
“桂花糕在哪里?我正好有些饿。”阿墨步步紧逼。
“我.......我吃完了。”
“吃完了怎么还会这么香!难道你拉的粑粑也是桂花味?宋嘉鱼,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这样,谁也救不了你!”
宋嘉鱼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说道:“是......是我藏在落云斋点心里一起带进书院的桂花酿,她每晚都要点着那灯,我......我睡不着,偷偷带了点桂花酿进来。书院严禁饮酒,你......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虞京落云斋,本不是酿酒的,而是以点心闻名,颇受京中女子欢迎。落云斋出产的桂花酿与别家不同,只有花香而没有酒香,口感甘甜,香醇醉人,自推出以来颇受姑娘们喜欢。只是照顾袁小姐起居的下人们说,小姐不爱吃点心,更未曾去过落云斋。
“所以你打碎了那灯。”
“我不是故意的!”宋嘉鱼解释道,“那天晚课回来,不知为何,那天地滑的很,我摔了一下,这才碰倒了那灯。”
“那灯的残骸,还在吗?”
“我见袁芷兰收在了柜子里,我这就给你找出来。”
宋嘉鱼把东西找了出来,阿墨继续道:“我再问你,袁芷兰出事那天,是否管你要过桂花酿?”
宋嘉鱼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她那几天总做噩梦,说梦话,我以为她借桂花酿也是安眠的。”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噩梦?”
“我也不太记得,好像就是这灯碎了后。那天她也砸了我很多东西,我们被女官罚了戒尺。我那两晚怎么都睡不着,又不敢饮桂花酿,怕被发现了又要被罚。”
“那你也可有听清她梦话说的什么?”
“有一晚,我好像听她喊......喊‘哥哥’......”
终于,零零碎碎的一些想法终于在阿墨的脑子里连了一条模模糊糊的线。
本以为一切就快水落石出,可以好好睡个觉。没想到第二天阿墨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袁芷兰虽然平时有些骄纵,但出身好又活泼,故而在书院里人缘极好。一夜之间,宋嘉鱼联合莫家姑娘杀了袁芷兰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书院,更有甚者,说那莫家姑娘会邪门功夫,不然大理寺与袁将军怎么让她插手此案。天,一个女子,敢独自下水取龙鳞,什么事情她干不出来!
大家与宋嘉鱼是同窗,这传出去肯定会坏了名声,书院的闺秀们群情激愤,一大早都来拍宋嘉鱼的门。
阿墨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些人云亦云的闺秀们,可得才得到这具躯壳不久,才不想泄露了踪迹,毕竟她现在是在人间,而她最大的仇人位及九五。
面对的都是官家小姐,大理寺派给莫漓的几位官差见此情况也不敢轻举妄动,回去报告消息了。看着众闺秀手里的绣花剪和裁纸刀,阿墨扶额,在心里把那个败类揍了个半死。这接下来,是要唱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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