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鱼的胳膊脱了臼,魏陵阳的伤更严重,阿墨向书院告了假,与孟栖寒一起将受伤的两人送去城中的医馆。
轻罗刚好有位师兄在虞京最负盛名的济世堂坐诊,于是大家便往济世堂而去。轻罗的师兄唤做李凡,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面对伤患温和而从容。
李凡帮宋嘉鱼接了骨,外伤又敷了金疮药,宋家派人来将自家小姐接走了。
魏陵阳的伤就比较麻烦,差一点就要了命。这种情况最好有个好的环境养伤,又要有大夫方便看诊。魏陵阳在京中并无落脚之地,孟栖寒便让他住到自己家去。
安置完两人阿墨回到了书院,素知宋嘉鱼是从不肯落下任何一点功课的,阿墨将先生们新授的课程认认真真地做了笔记,想着休沐时给受伤的同伴送去。
除了受了伤宋嘉鱼和魏陵阳,书院还有一人告了假,那就是裴应西。起初阿墨以为他是因为同伴在射箭场上使了下流手段而羞于见人,但看着裴府下人心急地给他收拾东西,阿墨才知道那家伙是真的生病了。裴应西向来是有些仗势欺人,但心地不坏,虽然有些贪玩但各门功课也从来没有落下,各项功课在书院也是名列前茅的。
韩先生还在讲书,常跟在裴应西身边的小厮石头已经焦急的等待在外。下了课,大家纷纷往外走。石头拦住了王思韵,道:“王小姐,我家公子病的很重,您可否看在同窗的面子上,去看看他?”
王思韵还是往日温婉端庄的派头,道:“裴公子病了?我父亲倒是有几位交好的太医,我可以举荐给你家公子,也算是尽同窗之谊。”
“王小姐......”石头还想说什么,王思韵已经找了个借口走了。
大半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总算到了休沐之日。阿墨一大早来到了落云斋,准备买点糕点去看宋嘉鱼。
没想到却在落云斋遇到一个熟悉的妇人。那妇人年纪尚轻,蜂腰细肢,虽是穿着素衣孝服,却难掩美艳之姿。正是黑虎巷的李氏。
李氏也认出了阿墨,道:“姑娘,也是来买糕点的?”
“嗯,我买点糕点去看我朋友。吴大婶的后事可安排妥了?”阿墨问道。
“多亏了官府和邻居们帮忙,我婆婆的后事安排妥当了。只是那火.......唉,不说了。我现在只能暂时住在娘家,还好阿运已经从军中请了假,过段时间就回来了。”李氏口中的阿运,便是她的丈夫,吴大娘的儿子,吴运。
“这样也好。今日是过来给孩子买吃食吗?”阿墨看着她怀里流着口水的小孩,道。
“再过五日便是婆婆的生忌,我来订落云斋的今朝饼。这几年她身体不好,家里也没什么闲钱,如今阿翼快回来了,我们的苦日子也快到头了。”妇人说着,轻轻啜泣着。
虞京中本就有过生日吃糕饼的习俗,落云斋在传统糕饼的基础上做了改良,做出来的糕饼甜而不腻,外观又推陈出新,取名为“今朝饼”,寓意“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深受京中百姓的喜爱。但这今朝饼做工复杂,订的人也多,故普通人需要的话需得提前五日来订。
李氏又与阿墨聊了几句,她的今朝饼已经跟店里的伙计订好了,就抱着娃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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