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忘忧酒馆,也真就是个酒馆。
没有忘忧阁,没有临渊阁,只有一个爱喝酒的老头,和一个跟老头学酿酒的小姑娘。
老头很懒,每天除了喝酒酿酒,就是睡觉。老头对她也十分好,别家姑娘有的,也一定要给她准备一份。
但老头也很讨厌,老是捉弄她。每次如烟都恨不得咬死他,但又无能为力。当如烟第一次设计老头喝下她酿的酸出天际的青梅酒时,老头那一脸扭曲的表情看得如烟高兴地晚饭都多吃了两大碗。
老头其实不老,也就四十岁左右,但整个人不修边幅,显得很是沧桑。
老头说她得叫他师父,可她从来只喊老头,老头也不恼,只笑着敲敲她道一句没大没小。
老头不知道的是,她其实最想叫他一声“爹”的。如烟想着世间的父亲对女儿也就是这么好了吧?但如烟没有爹,所以她也不知道。
如烟猜想老头绝对有个了不得的身份,虽然老头从没说过自己的过去。
当偶尔有一些穿的奇奇怪怪或是十分华贵的人来找老头时,老头都会将她赶走。他们说着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她还是会偷偷的去看,尽管很快又无聊的走开。
那些人对老头都很尊敬,就像城西卖丝绸的朱大壮看见县太爷那样。
从四岁到十二岁,如烟都和老头过着平静的生活。
然后十三岁的某一天,老头忽然对她说:“丫头啊,你一个人难免有些孤单,师父给你找些伴儿好不好?”
如烟一听,顿时慌了。“老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嫌我烦了就直说,姑奶奶早就不想伺候了!”她暴躁的像一只小兽,但满眼的惊惶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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