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有些泥泞,我边走边看着自己的鞋。
“兮兮啊,你到了目的地没?”北军拿着大脸对着镜头。
我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还没呢,爸,我跟你说,我一会儿要揍白杨,你准备好医药费啊。”
“什么?”北川抢过手机:“兮兮,你怎么了?白白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揍他?你别揍他了,他天天被你言语攻击已经很可怜,你要是再对他动手的话,那……那多不好啊,兮兮,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我艰难的上山:“哥,他那是会装可怜,你觉得只有我一直欺负他吗?我和他是互相伤害好不好。”
北军抓着北川的手将镜头转到自己面前:“兮兮,你听爸爸说,在外面,咱们不能受半点儿委屈,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谁要是打你惹你,你就还回去,放心,爸爸就算把私房钱都拿出来给你充医药费也值。”
我看着屏幕中北军的大鼻孔和双下巴,点了点头:“好,爸,我最爱你了,就喜欢你这种豪爽的。”
“不对啊,兮兮最爱的不是我吗?”北川在旁边回忆。
“她说她现在最爱我。”北军强调。
北川抢过手机:“兮兮,你听哥哥说,咱不能动粗啊,你多让着点儿白白,知不知道啊?还有,你最爱谁?”北川斜眼看北军:“兮兮,零花钱!零花钱!”
“兮兮,爸爸给你涨零花钱。”北军抓住北川的头发。
“啊,爸,疼,头皮疼……”
“哦!爸!撒拉嘿!”我比心。
“……”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我看着大家的眼神,尬尬的笑了笑,挂了视频。
“白兮,还不快入列。”辅导员唤我。
“好嘞。”我找自己的班级。
“兮兮,你的欧巴是谁?”徐艺瑾悄悄问我。
“欧巴?谁啊?”我站在班级最前列。
“你刚才不是说欧巴撒拉嘿吗?”
“白兮,不要说话。”辅导员再次喊话。
please,我不想在校友面前出名,不要再点我的名字了。
话说北川为什么这么护着白杨呢?就因为白杨与北川有相同的爱好?北川喜欢拍照,白杨也喜欢。北川拍的食物,白杨拍的是人(比如我)。我是个急性子,白杨每次说话都口无遮拦,所以总是被我欺负(我是一个特别有分寸的人,打人不见血的那种)。每次北川和白杨在一起,他们的最高境界不是用言语互相吹捧,而是用眼神交流,我被夹在中间,深深的体会到了一个字——腻。
校领导在上面叽里呱啦讲了些什么,然后同学们就开始鼓掌,我也跟着鼓掌。
“兮兮,他来了?”徐艺瑾用拳头捶我的后背。
“谁来了?”
“他!贺司渊!”
我鼓掌的手暂停在半空中,脑子里忽然回想起那日在医院他说过的那句话“我们,还会见面的”。
贺司渊站在正中间对着学生们讲话,我的耳朵里一阵“嗡嗡”响,听不清他讲了什么,但是身边的同学们都笑了。我看见他露出的笑容,眼角弯弯,嘴角上扬,就像真的笑了一样?可是我为什么会怀疑他的笑容呢?贺司渊,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我,又为什么会这么想着一个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我看着他的眼,视线渐渐移到他身后的远山处。雾气还未散尽,天与地连成一片……
“水好凉。”女子将脚探入池水中。
“可是那个罐子是将军赠予我的,这要是被将军发现了,可怎么办啊?对吧,月儿。”那人问旁边的人。
被唤月儿的人用脚踢女子的后背:“你快些捡吧。”
女子一下跌进池中,她缓慢的向池中心移去……
“兮兮,兮兮……你发什么呆呢?”徐艺瑾将手放在我面前晃。
我回过神来:“大家呢?”
“散了啊。兮兮,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山上,你不是比我先走吗?怎么,你提不动行礼啊?”
“你呢,你怎么走那么快?”
“我肯定不用自己背包啊。”徐艺瑾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只要我一喊话,那些男的不都会主动帮助我吗?我在那里说我拎不动包,那些男的就都跑过来问我需不需要他们帮我拎包,他们还抢着呢,真是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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