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无奈地看我。
当我们点好菜后,北军在电话里说,再等等,再等等。
案发现场。
顾勇,餐厅服务员,起先被定为失踪人口,后在下水道出口中找到了他,监控录像显示了他死前十五分钟的画面,他喝了酒,走在路上时摇摇晃晃,之后的十五分钟,刚好那个监控器坏了,附近也没有车辆,也没有车载记录仪提供证据,所以,顾勇到底是怎么死的,警察只能暂时推断。
“醉鬼,喝了酒,肯定是自己掉到下水道里的。”有路人说。
“尸检出来了吗?”有警察问。
“还没有。”
“顾勇为什么要来这儿?他住的地方,不是市里吗?”
“调查结果说他那天要来这儿见个朋友。”
“朋友呢?见到了吗?”
“这不是还没见到就……他的手机信息上有聊天记录,只是,现在找不到他的这个朋友了。他的朋友名叫俞汇,是外地人,来本地已经有三年了,家里是农村的,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后来结实了顾勇,每个月都会和顾勇见一次面,奇怪的是,他们见面的地点与时间,都是一样的。按顾勇的老板说,店里就算再忙,老板想请顾勇留下来帮忙,在那一天,无论怎么样,顾勇都不会答应老板。老板念在顾勇是老员工,也不好说什么。”
“找不到这个俞汇是什么意思?”
“放心,绝对能找到的。”
这里,是接近某个县的地方,房屋建筑有些年份,规划时也不认真,这儿一条小巷,那儿一条大街,外地人在这里走一番,八成要迷路。
人群中,有一个身穿运动套装口戴口罩的男人,他绕过一家包子店走进小巷中。
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青年人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似乎有什么察觉,在小巷的岔路口消失了。
青年人脱掉帽子,露出一张白净的脸。韩杉回忆着那个男人的身高体型,甚至是这个男人走路时鞋底的磨损程度。
“能不能别站在路中间。”一个妇女喊韩杉。
“不好意思。”韩杉靠墙为妇女让路。
“本来就窄的地方,还站在中间,不替别人想……”妇女看见韩杉一副城里孩子的模样,瞪了韩杉一眼便走开了。
韩杉朝公交站走去。
几个走读的初中生三两结伴而行,其中一个大老远就看见靠在广告牌上的韩杉。
“你们看,那个男的,是不是有点儿帅?”
另外两个女孩朝韩杉看去,其中一个拿起手机拍照。
“我知道他啊,他还上过热搜。”她点开上次热搜时保存的图片。
“他叫什么?”
“韩杉。”
韩杉向她们看去。
“就是他,他的知识竞赛我看过。”
小姑娘们走进后反而羞涩。
“你问问他是不是韩杉。”
“你怎么不问?”
“那个,哥哥……”她身上穿着春秋季校服,因为紧张,手拽着裤子。“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那个,你是韩杉吗?”
韩杉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微微“嗯”了一声。
“真的是你啊!”另外一个小姑娘跳起:“你怎么会在这儿?”
“有事儿。”
“哦哦,那个……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韩杉看见公交车停在自己面前,又是微微“嗯”了一声,上了车。
三个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
“哎呀,忘记要签名!”
韩杉侧头看着车窗外的她们……
餐厅中。
我吃着年糕螃蟹,观察着孙艾丽的表情。
孙艾丽舀了一勺牛肉土豆粉进碗里,从上菜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她身边为北军留的位子,空着。
我瞄了一眼放在自己腿边的手机,界面停在聊天中,北军却没有回我消息。
“妈,您喝豆浆吗?”北川问孙艾丽。
孙艾丽摇头。
“我要。”我将杯子递给北川:“哥,这石锅鱼怎么还没上,我都馋了。”
“还要一会儿吧。”
我把北川倒好的豆浆杯放到孙艾丽面前,又拿了一个杯,让北川帮我倒一杯。
电线杆上有几只鸟。
穿运动套装的男人拿掉口罩,露出一张划有刀疤的脸。
摊上,煤气灶燃气的火在铁锅下四溅。
“老板一碗炒粉。”刀疤男喊。
“好嘞。”老板应声。
刀疤男拿出手机,又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手机卡与一把被改装过的瑞士刀。他将一根针从瑞士刀中取出,插入手机插卡孔内,最后把手机卡放进去。
“喂……”电话那边传来男声。
刀疤男用牙咬开啤酒瓶盖:“我遇上麻烦了。”
“你还能遇上麻烦。”
“本来只是小事儿,没想到刚才被一个臭小子跟踪了,不清楚他是谁,看来得躲一段时间。”
手机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我需要钱。”刀疤男喝了口酒。
“我会叫人送过去。”
“嗯。”
烟雾缭绕,从他的口中,吐出一个烟圈。
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露出光洁的后背。
贺司渊挂断电话。
女人透过窗帘的缝隙,光洒进来的地方,看到男人靠近心脏的胸口上,有一个红点。
“贺少,不多睡会儿?”女人撑着头看他。
贺司渊面无表情。
女人玩着自己的头发:“听说贺少最近,与一个叫白兮的女大学生,有点儿关系。”
贺司渊蹙眉:“呵,你调查我。”
女人拥有一双狐狸眼,又画着浓妆,笑起时,一阵魅惑:“我说过,不准你频繁接触一个女人。”
“砂砂,你占有欲,这么强的吗?”
“对啊。”
“可惜,我不是你的。”
“不,你就是我——朱砂的。”
贺司渊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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