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咋回事儿啊?
我给姜晟厉上药时,问元宝:“你去王启松那儿拿药了吗?”
元宝拎起昨天姜晟厉捆在肚子上的袋子,里面本来装着肚兜。他说:“没呢,我看咱们还是等王启松来我们这儿再说吧。”
“他好好来咱们这儿干啥?你就是懒,不想去找他。”我给姜晟厉吹起。
姜晟厉双手捧着脸将我当动物看。
“我是猴儿吗?你能别这么看我吗?”我弹姜晟厉脑门。
姜晟厉屋头:“不能,娘子最美。”
元宝从袋子中掏出一个小袋打开:“王启松要是离我们近,我还能过去一趟,重点是他住的地方离这儿太远。”元宝看着一块玉,这玉形状奇怪,他嘴里嘟囔:“这是什么?”
我瞄了元宝一眼。
元宝将玉丢到桌上,回床上继续躺下了。
“我们一会儿去老牛家吃饭,你现在别睡了。”我抱住姜晟厉的脑袋给元宝看:“元宝你看,他像不像猴儿屁?”
姜晟厉涂了粉红色的药水,脸微红。
元宝笑:“他像你。”
“滚。”我收起药瓶,走到桌前拿起刚才元宝拿过的那块玉拉着姜晟厉到后院中。
姜晟厉还沉浸在猴屁中无法自拔。
“我问你,这是什么?”我手持那块几何形状看起来很旧的玉问姜晟厉。
“我像猴屁?”
“你像屁桃。”
姜晟厉问:“屁桃是什么?”
“好看的意思。”
姜晟厉笑。
“这是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玉。”姜晟厉咬指甲。
“什么玉?”
姜晟厉不说话了。
我猜想不会是玄玉吧?姜晟厉不是一直在找玄玉吗?
“厉厉……”我露出八齿微笑:“你告诉我,这玉,是在哪儿找的?”
姜晟厉见我这样唤他,忍不住笑,他看了看周围,低声说:“你不许告诉别人哦,这玉,我是在宝库里找到的,那里面有好多好多钱。”姜晟厉比划“好多好多”。
看来,还是得进宝库一趟。
我们几人到了老牛家之后先吃了顿饭,之后一起削杨桃。
杨桃边角要先削去,然后再切成星状,看着着实让人喜爱。
哈桑在盘中倒了梅子粉与盐,每人口味不同,爱吃哪样蘸哪样。
姜晟厉坐在树下,斑驳的影从树上投射到木桌上,他伸手,有光落在他的指缝中。
海风中有股淡淡的咸味儿,元宝看着远方飞翔的海燕,它们盘旋着,仿佛是这海上的霸主。
老牛眯着眼躺在椅子上摇着蒲扇,蒲扇和他的年纪一样老,和这屋子一样老,却没这座岛老。
午后,天依旧很亮,只有偶尔飘过的云,孩子们跟着追,他们踩在地上的云中,手里拿着风车。
叶间,几朵花儿从树上落下,飘进盘中,相互拥吻。
岛上的时间很长又很慢,谈笑过,明日复明日。
水珠从杨桃上滑下,我拿起一片杨桃蘸盐咬了一口,酸酸甜甜。
杨桃,几乎成了岭南人承载满满童年回忆的一种水果,流入齿间的味道,是旧时光里零零碎碎的温柔。
在我八岁那年,似乎有个哥哥,也曾双手端一盘杨桃,青黄的杨桃乖巧的摆在白瓷盘中,那是那个夏天,独特的记忆。八岁那年的夏天,背景色是深灰色,主色调是红色,配角色是青黄色,融合色是白色。到现在,记不清的,是模糊一片。
起码在这一刻,我好想时间过得慢些,犹如缓慢旋转的水车,缓慢消散的山间雾气。
王启松正在家中泡凉水脚,听见猴子叫,光着脚就朝外追猴子去了。
“你究竟为什么要来这儿?”元宝问我。
“当然是找东西,一会儿你去把门锁撬开。”我嘱咐元宝。
“我又不会撬锁,你让我一掌拍开还差不多。”
我摇头:“不行,要是像上次一样那么高调,我们会被怀疑的。”
“想不到你也是贪财之人。”元宝把手中的灯交给我。
我最近怎么总在夜里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撬不开啊,我拍啦。”元宝说。
“你别啊,我们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入口。”也不知道姜晟厉是怎么进去的。我心想。
王启松躲在暗处摸摸猴头,问猴子:“你才他们要干什么?”
猴子眨了下眼睛,什么也没说。
“你说他们要偷东西?我也这么觉得。”王启松自言自语。
“嘣……”门倒。
“喂,我不是让你等等嘛。”我打元宝。
“你哪儿说了等等。”元宝护头。
“算了算了,进去再说。”我举着灯刚走了两步,就感觉有人拍我后肩。
“元宝,别拍我。”我挠肩。
“你别拍我才对。”元宝和我争。
我和他面面相觑。
转头间,一只猴子朝我扑来。
我捂住嘴一下栽进金币中。
王启松大笑。
“你干嘛。”我微怒。
“你们这么胆小,还当贼。”王启松抱起猴子。
“谁说我们是来偷东西的。”我爬起来。
“不是偷东西,难道是来参观的不成。”
“你们在这儿啊。”此时门口出现一个黑影,大晚上的看着怪渗人。
“这又是谁啊?”我问元宝。
“还能是谁,少爷啊。”
姜晟厉跳进屋里,从他身后又多出几个人影。
“这又是谁?”我服了,咋回事儿呢。
老马厉声问:“你们在宝库中干嘛了?”
惨了惨了,被发现了。
“娘子,我带着大家一起来了。”姜晟厉身后站着的,正是老马、老牛和老羊。
也只有姜晟厉这个坑爹的能做出这种事儿,让他好好在家呆着吧,他偏偏要进来掺和一脚。
“我们……”我该用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蒙混过关呢?好像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更不能蒙混过关,谁让我是在宝库里,而不是在厨房里呢。在厨房里我还能说我饿了,在宝库里我总不能说我口袋里没钱吧?
我用肩膀推元宝:“你说句话啊。”
元宝无奈:“是你说要来这儿的,我说什么。”
王启松很自觉的说:“我是跟着他们进来的,不关我事儿。”
我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啊!
老马朝我们逼近:“你们竟然擅闯宝库,好大的胆子,说,你们投了多少钱?”
“他们还没开始偷呢。”姜晟厉说。
“你能不能别说话。”我老马吼姜晟厉。
姜晟厉用手捂住嘴。
我天灵盖一亮,晃了两下身子,:“咋回事儿,酒呢?我的酒呢?”我背对着老马他们朝元宝使眼色。
还是王启松聪明些,很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他打了个嗝:“来,我们敲到第几户人家的门了,接下来是谁了?继续喝啊,谁也别想赖账。”
老牛对老马说:“他们应该是喝醉了。”
老羊看着被拍在地上的门:“哎~这群臭小子,我又得修门。”
“醉了?”老马想凑近闻闻。
我心想,不好,我今晚根本没喝酒,哪儿来的酒气。
就在这时,我的救世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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