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子成你快去请大夫!”
“是!”
微凉的夜色,风雨交加,扑打在窗棂上发出些声响,安梣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儿,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额角,还是一片滚烫……
长叹一声,拿过一旁的湿布巾,覆上他光洁的额头,他皮肤细腻,触感极好,有些贪恋的在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停留片刻。
愕然手被抓住,湿漉漉的墨瞳盯着自己,抓个正着,安梣有些心虚的干咳两声,“你、你醒了。”
“嗯。”
“那、先喝药吧!”安梣羞赧的迅速抽回揩油的手,端起一旁有些凉的药递上前去,“来,喝了药病才会好。”
翎月微垂着眸子看着褐色的药汁,嘴一撇软绵着鼻音,撒娇道:“梣梣,这药好苦,我不想喝……”
安梣看了眼手上的药,又看看一脸不愿的人儿,有些为难,“不行呀,你生病了,不能不喝药的。乖,听话,我们喝药好不好?”
黑眸水汪汪的看着她,眼神委屈,低着声音,“那梣梣喂我。”
“……好。”
安梣拿起玉勺,盛起一勺送到他唇边,盯着他看,“喝药。”
小人乖乖的张开了嘴,泛白的唇瓣抿着玉勺,将药汁含进口中,全程面不改色,丝毫看不出这药有他说的那样苦。
看着不过一刻就见底的玉碗,安梣无奈的摇头,嘴上说着苦面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这人骨子里淡然还是没变。
柔和着目光看着面前温顺的人儿,她好像分的太清了,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啊……
知晓翎月的存在,安梣总是刻意的提醒着自己,可是却忘了翎月本就是林蹊的一部分。
密密的雨不曾停下,宫墙外一道身影跃过,朝内殿深处奔赴而去,指尖有些颤抖的推开那扇宫门。
端坐在梳妆台上的女子若无其事的梳着青丝,然后将木梳放下,侧了侧身子。
艳丽的眼眸转动,定在不远处的玄衣男子身上,“你来了,南弦。”
凌南弦看着面前容颜未改的女子,眼眸流露出一丝流恋,上前拿过刚才放下的木梳,挑起她的一缕发,小心轻柔地梳顺,轻缓回应:“阿姐,这么晚还没睡会伤身子,下次我当早些来。”
“无妨,许是真的老了,也不似从前那样贪睡了。”女子背靠在凌南弦身上,任由他梳理着她的头发,眯了眯眼,眼角处的细纹浮现,“这次如何?”
凌南弦手指从发间穿过,柔顺的发丝擦过皮肤,眼眸一暗,“无一生还。”
女子蹙了蹙眉,转过头看着凌南弦,“为何会这样?我记得你的属下不至于这般无用。”
尖锐的话语略显刺耳,凌南弦却是一脸不在意,轻柔的捧起女子的脸庞,“阿姐,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为何都不夸奖我一句?”
“啪——”女子拍开凌南弦的手,站起身。
冷漠的睨着凌南弦,朱唇轻启:“南弦,你身为我的亲人,所以我包容你,但请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一国太后。”
凌南弦手倏地收紧握拳,他自然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一国太后,他名义上的姐姐,凌薇。可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姐姐,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他人,眼睁睁的送她入别的男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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