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知会一声,我们家冷夫人是来找白少主的。”泯莲站在秦府门口,和秦府守门的俩小厮礼貌地说着。
而冷念光专门挑了白觉不在府上烦自己的一天,来秦府登门“拜访”。
两个小厮旧居在这枫桥城中,当然知道这冷念光冷夫人的手段通天。一次城主女儿的轿子和冷家的轿子狭路相逢,那城主女儿不依不饶,不愿相让。冷夫人虽是让车夫将路让了开来,但是三天后城主女儿便自杀上吊了,这样的事难道会是巧合不成。最离奇的是,城主毫不怀疑这位冷夫人,厚葬女儿后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但是在坊间却传成了一段传奇般的故事,此后枫桥城中人有多远就躲多远,即使这冷家再有钱,也没有几人愿与之沾上一丁点的关系。
虽然不希望与冷家沾上关系,可是这冷夫人亲自登门拜访,若是怠慢了,恐怕秦府上下也是不得安宁了,于是其中一位小厮马上往内堂跑去,通知自己的少爷。
“小树,着什么急,着什么急,火烧到眉毛了不成?”余管家见小树火急火燎的样子,都快要撞上柱子了。
小树刹住自己的脚步:“不好了,余姥姥,冷夫人来我们秦府门口,说是要拜访我们夫人。”
“冷念光,城南的那个妖女?她来找我们家夫人干什么?”
“对啊,姥姥,就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我想先去知会少爷。”
“对,先不要惊动少夫人,去告诉少爷,看他怎么处理。”
“是,我立刻便去。”
小树跑到秦方和白末用早膳的殿上,发现少夫人和少爷正谈笑风生,总是不好打扰的。于是让端茶进殿的雪薇告诉少爷,自己有要事相告。
秦方一听是冷念光,知道来者不善,找了个说辞便往门口去了,吩咐余管家不要让少夫人往门口去。
“冷念光,说吧,有什么事。既然是不请而来,那今日便不请你进来了。就在此处说吧。”
冷念光掀开帘子,搀扶着走下马车。
“早有耳闻秦门主英雄少年,但无欲无爱,为何唯独对白末有所例外。你们二人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冷念光头也不抬,低垂着眸子望着地上搬家的蚂蚁说着。
“冷念光,如果你是来祝福我们二人新婚燕尔的,你的祝福我也收到了,我会转告白末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我想我秦府大门并非为你而开。”秦方看着冷念光,冷冷地说道。
冷念光抬眸:“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此来是为何故。”
“冷念光,我警告你,若是你敢伤她半根寒毛,我让你整个冷府终日堕入黑夜。”
冷念光摇摇头,有些愠怒地说:“半根寒毛,那你最好是看好了,我不保证我不会赌上全副身家只求她痛不欲生。”
“冷念光,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这句话,或许应该我问她,或者是你去帮我问问她。”
秦方转身跨过门槛,认真地看着冷念光的眼睛:“她甚至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最好现在便离开这里。”
“泯莲,我们走。”冷念光回到轿辇上,泯莲正想说些什么,又被冷念光叫了回来。
冷念光走后良久,秦方才离开秦府大门,向街上走去。
他走在街上,想着沙冥流的人怎么还未到,冷念光这妖女怎么知道自己和白末来了枫桥城,还在他们到枫桥城的第一天,就在渡口“接”他们。若是白末知道了怎么办,可是白末迟早都会知道一切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或者说让谁告诉她的问题,尽管父亲一再嘱咐自己不可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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