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这是怎么啦?”病床前面,刚上初二的林晚晴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爸爸,恐惧席卷了她全身。
“你就是个扫把星,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林妈妈恨恨地说道。
林晚晴小小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十指在大腿的皮肤上抓出了一道道鲜红的印子,“妈妈,我错了,我不应该贪吃,对不起,对不起。”她伸出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那一双冰凉的大手,仰着一张被泪水浸透的小脸乞求着原谅。她的手被用力甩开,接下来冷冰冰地一句“你有多远滚多远”彻底将她打入了冰窖。林晚晴害怕地往妈妈身边靠,不停地重复着着:“对不起,对不起。”
邻床的一位阿姨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将林晚晴拉到自己身边,将刚削好的苹果塞到林晚晴手里说:“好孩子,你现在还在念书对吗?你妈妈这是怕你耽误功课才说的气话呢,你先回去写作业好不好。”
林晚晴握着苹果,黯然的眼睛里突然升起一抹光亮,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心想:“只要爸爸醒过来,只要她考试拿满分,妈妈就不会讨厌她。”只是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已经被妈妈拉扯着赶出了病房。
“你是怎么当妈的,有你这么对孩子的吗?”
“我的孩子我自己管,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林晚晴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听着病房里激烈的争吵,她默默转身离开,她走了一路,哭了一路。走到永和街六巷的巷口时,林晚晴停了下来。曾经这片是多么的热闹啊,每家每户的窗都透漏着温暖的黄,而现在只有空洞的黑,千疮百孔。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已经拿着拆迁款搬走了,林晚晴家是寥寥几家钉子户的一家,她失声痛哭起来,蹲在一盏昏黄的路灯下,像极了那嵌在墙上的黑洞。
“听话,只要听话,她就会喜欢我。”林晚晴猛地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往前走去。
“这孩子,就是城南那片拆迁区的吧。”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站在潜城优乐福利院的服务窗口,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林晚晴。
“是啊,被家里人锁在了衣柜里,发现她的时候都快虚脱了,可怜的孩子,连监护人都找不到,就被送到我们福利院了。”护工满是心疼地说。
“啊,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老人问。
“还是那样,不说话,怕人,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她怕黑,特别怕黑,”说完,护工检查了一遍资料,笑着说,“领养手续已经办好了,你们林董事长真是大善人,每年给我们福利院捐款捐资,没想到今天还领养了一个孩子。这孩子,总算苦尽甘来了。”
老人走在林晚晴面前,蹲下身,将一个毛绒娃娃递给林晚晴,林晚晴对上了他的眼睛,勾着身子,回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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