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袁世博整理行装,组织了除顾媚在外的一干人马准备往安阳,但在胡亥的授意下没有向其他人透露他的身份,单独向胡亥拜别,就此离去。
胡亥本想离去,但见何仁杰伤势未好,只好再等一等。让顾媚弄些草药来给他治伤。
顾媚见他换药治伤,手法娴熟,心中更增佩服,毕竟那时“医”还是小道,所谓做大事的君子不屑学之,所以胡亥给她以无所不通的感觉。
待何仁杰休息睡去,胡亥出门来擦下汗,只听一声清脆女音:“宗师请用。”
却是顾媚打来清泉水,给他递上汗巾,在他擦脸时还给他扇风驱热。
她好奇问道:“敢问宗师,那何仁杰不过是个浪荡公子,如何能入宗师法眼,结为好友?”
胡亥笑道:“一字曰之‘缘’,我和他本是行船上相识,仁杰公子虽说有几分浪荡,但为人谦和,至情至性,不失为良友。”
她再问:“那宗师平日,治什么经典?”
“我不治经典。”
“哦?”
胡亥笑道:“诸子百家,我无书不读。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拘泥于一经一典,人间万般学问要错过多少?”
这让顾媚感觉甚是新鲜,毕竟那时各学派间门户之见是很深的,有时一字一句便要吵翻天甚至拔拳相向,不是自家经典看都不看,斥之为旁门左道。胡亥却说他无书不读,这种雅量在当时知识份子是很少见的。
“海内百川,有容乃大?”她琢磨着这句话,“宗师见识果然高深莫测。”
胡亥道:“众人皆随世博去了安阳,独你留下,可是他让你陪着我,怕我不见了踪迹。”
“宗师神机妙算,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您的法眼。师傅只是求贤若渴,媚儿也是自愿相陪,当尽心侍奉,求宗师成全。”
胡亥见她美貌动人,清丽脱俗,也乐得佳人相伴,道:“由得你吧。只是别误我办事。”
“不敢。”
“对了,你的剑术何人所授?”
“师傅和父亲手下武士都教过一些,但弟子只学两年有余,雕虫小技难入法眼。”
“耍来看看。”
“是。”
她取出一把铜剑,便在阳光下舞起剑来。她本来就美艳惊人,一身衣裙随招式舞开,若翩翩蝴蝶,灵动秀丽,出剑章法有度,招式正大,煞是赏心悦目。
待她一套剑术使全,胡亥鼓起掌来,“好好好!美人如玉剑如虹。只是招式虽妙,力量却嫌不足。”
她持剑行礼,“还望宗师指点。”
“那就不必了,我对剑术一窍不通。不过依我之见,可以精妙招式补力道不足,便可以巧胜力。”
“宗师所言及是,教我的武士也是这般说的。我本想苦练力道,但在女闾中行事,又怕伤了身材,所以一直只练招式。”
“那是那是。”胡亥连连道,心中不由想起夜郎的小祭主,若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练得肌肉跟男人似的,简直暴殓天物,自然大为赞同。
顾媚又问:“宗师真的是家居秦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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