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没有睡多久，就醒了。

狂风吹得帐篷呼呼作响，呼吸不是很顺畅，他判断自己应该还在4号营地。

领队这时候进来，看到老十醒了，便倒给他一杯热水。

“四哥死了。”领队说道。

“我知道。”老十面无表情地回答。

领队抿了抿嘴，在无数次心里自责后说到，“对不起，暴风雪太大，我回头去找你们，却看不到你们的影子。”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这是四哥自己的选择，和他人无关，你是个好领队，我们大家都知道。”

听到老十这样说自己，领队心里更难受了，他拍了拍老十的肩膀，“谢谢你带他回来！”，就出去了。

帐篷里只剩老十一个人，他再也忍不住，先是颤抖着身体，把头埋进睡袋里，然后就大哭起来，不管是谁怕是都很难接受昨天还对着你笑的人，今天就没了。

帐篷外的人，听到他的哭声，都潸然泪下。

……

按照登山前签署的协议，星源的尸体由他的律师带专机护送回瑞士，领队不需要对他的事故负任何责任。

星河由管家和楮伦陪着，在机场等待爸爸的归来。

那天听到牧师那样说，星河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只是她没想到，牧师说的那样准，爸爸回来了，爸爸却不在了。

星河这次没有哭，律师将白布掀起来给她确认的时候，她看到爸爸的脸是安详的，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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