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雷第一次见到俞夏是在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上,他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皮肤白,脸小,眼睛大,最吸引他的是那两个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像是盈满了两汪清酒,让人看着就要醉了。
她那个时候已经大学毕业了,看着却还像个高中生,跟好友嬉戏一头撞在他胸前,然后十分惶恐地抬起头跟他道歉,尚且一团孩子气。
作为不得不接近利用的棋子,他显然对她的外形是满意的,只是他那个时候没想到,追她竟然会费去他那么多力气。
他本以为一朵被养在温室里的花,哪里抵挡得住他的千般手段,不过他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会这么轴,当时她的全部心思都在一个叫赵今潇的男人身上,因此对于他的示好全然无动于衷。
其实俞夏对于对傅听雷的第一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她还是后来在他的刻意提醒下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撞到过这么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
那个时候正是她暗恋赵今潇最辛苦的一年,两个人做了四年朋友,一直到毕业半年了也毫无进展。
她能感受得到他对她并不是全无好感,他会在她生理期的时候给她煮好红糖水冒雨送过来,会在她考得不好的时候不厌其烦地为她辅导,他温柔地像是一阵风,轻轻柔柔地就吹进了她心里,可是当她想把这阵风留下的时候,他却始终止步不肯向前。
好友张子瑶怂恿她主动表白,她碍于面子不敢直接说,明里暗里偷偷暗示了他几回,却没曾想他竟然委婉地向她表达了目前这个阶段只想和她做朋友。
俞夏想,如果那个时候赵今潇答应和她在一起的话,她一定不会被傅听雷那个畜牲骗到手,可惜如果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怨不了任何人,要怨也只能怨老天不开眼。
她被关在这幢房子里三天了,这中间傅听雷一直没有露过面,更别提带她去把孩子打掉的事情了。
她的焦虑症状日益严重,甚至影响到了她的睡眠,孕后期本身就不舒服,再加上她整夜整夜地失眠,身体很快就吃不消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医生过来给她量了体温,竟然烧到了将近40度,她怀着孕不能用猛药,于是医生给她开了对乙酰氨基酚颗粒退烧,俞夏烧得昏昏沉沉的,身体烫的吓人,可她坚持不肯吃药,执意要见傅听雷。
医生说母亲长期的高烧对胎儿不好,原本态度坚定的保镖这才慌了神,不过几分钟后他又走回来,神情重新恢复了冷峻。
“老板说,她不吃药就算了,反正孩子也留不了多久,烧坏了更好。”
如此无情无义的一番话倒是没怎么伤到俞夏,在见识到他做过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后,他就是手刃了亲子她也不会觉得多稀奇。
倒是医生被他的话气坏了,大约是医者仁心,听不得有人这么轻贱生命,因此当时他就拎着医药箱走了,临走前还十分气愤地说了一句:
“以后有事让他不用叫我了,我不给这种藐视人命的家伙治病。”
俞夏不肯吃药,任由高烧将她一身的骨头烤得酸痛,半夜睡不着,又实在渴得厉害,她便趿了拖鞋下楼去找水喝。
她是早产儿,生来体质就比常人差一些,小时候经常感冒发烧,家里的阿姨疼她,每次她发烧都会给她准备一杯温牛奶,里面再加一勺蜂蜜,也因此养成了她一发烧就想喝温牛奶的习惯。
拖着酸软的身体进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头拿出了一盒鲜牛奶,她原本想把牛奶热一下的,但是她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无奈就只好打算这么将就一下。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使了一套无影脚,她安抚性地摸了摸肚子,笑着问:
“怎么了?知道妈妈要喝牛奶馋了呀?”
孩子当然不可能回答她,但是却有别人代替了他答话。
“他哪里是想喝牛奶,他只怕是在恨自己投错了胎,认了你这样的女人做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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