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便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然后她就可以动了。被蒙面人困在这林子这么久,只觉浑身酸痛,她摘掉身上的竹叶,拔腿就往回跑。
没跑多远,就见觅竹迎面跑了过来,许是找她找的急了,只见觅竹满头大汗,她拉着南今夕左看右看:“小姐,您去哪里了,急死奴婢了!”
南今夕拉着觅竹匆匆往回走:“没事,就多拉了会肚子,回去躺一会就好啦”
回到房中,南今夕脱掉外衣,掀开被子,便钻进被窝,然后紧紧地抱住南夫人,南夫人被这一抱便醒了,轻声问:“今夕,怎去这么久?”
“闹肚子,多蹲了会,哎哟,蹲的我腿都麻了”她说着便在被子里面揉小腿肚子。
南夫人帮她掖好被子,顺手将她枕上的乱头发捋到一边道:“赶紧睡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自此以后,南今夕担心那蒙面人再出现,不敢露面,白天她窝在马车里,腻在南夫人身边,黄昏时到了客栈,她也是早早的拉了觅竹如厕,方便完也不逗留,直接回客房陪南夫人用膳,然后便睡觉,甚是安分。
两日后,他们抵达上京。
南府新宅很是气派,敞亮的大门立于宅院东南角,一进去便是会客堂屋,里面有四进院落,除去离正堂最近的大院落及最里面的院落未曾隔开外,其他两个院落都隔成两个小院落,每个院落正房厢房不下十间,专供各个主子和各院落仆人之用。对面朝北的一排小院为粗使仆人丫头日常起居之用,没有主子要求,他们是不得进入主院内的。这两排院子用墙隔开一条道,专为各个主院的主子用。思询、思铭各自随身带了一个丫鬟一个随从,南今夕只带了贴身丫鬟觅竹。
南今夕兄妹三人的院子在连在一起,老大南思铭靠前,南思询居中,南今夕在最里面。三人一进院落就给自己的院子取了新名,换了新匾。长子南思铭的叫铭宇阁,南思询的院子有一小片竹林故起名竹逸轩,南思询因着今夕竹林那一遭境遇,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取了个名“夕园”。
待南今夕跟觅竹收拾好行李已经到了晚膳时间,前堂的小丫头匆匆跑了过来请她前去用膳。这是来京第一日,这第一餐是要和家人同吃的,以后就要在各自的院中用膳了。
南今夕慢悠悠地走到前堂,一进门,便发现南老夫人居然也在餐桌旁,她瞬间如一阵风一般跑到南老太太旁边,腻在了她怀里:“祖母,一月未见,今夕好想您呀!”
南老夫人老当力壮,虽日日吃斋念佛,但也气色很好,她一个多月未见孙女,此时也是想念的紧,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抚着今夕的头发笑道:“今夕,路上没给你娘惹祸吧?”
“祖母!哪有一见面就说今夕惹祸的?亏了今夕一路都想着念着您!”
南老夫人:“好,祖母不说你。快让祖母瞧瞧,我们的今夕有没有长高?”
南今夕咯咯地笑了起来:“祖母还当我是孩子呢?我都是个大人了哪里还会长高?”
南志渊笑道:“母亲,今夕今年十五岁了。”
南老夫人闻言愣了愣:“今夕都十五岁了?”?南今夕也愣住了,她知道祖母这两年有些健忘,不曾想,健忘症这么厉害,竟连她的年岁都忘了?她莫名的有些难过:“是呢,祖母。”
南老夫人拍拍她的手,笑道:“还不快去给你父亲见礼。”
今夕忙走到南志渊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待行完礼,便拉着南老爷的手笑道:“半月未见,爹爹越发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了!”
南志渊拍了一下今夕的手笑道,“休得胡说,你爹都是进半百的人了。”南志渊将她拉到身边,问,“路上有没有跟你娘惹祸?”
“没有!绝对没有!不信你问二哥?”南今夕朝南思询眨眼。
南思询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帮了她圆了场子。在父亲面前,南思询一向谨慎有礼,所以他一点头,南老爷便不再说什么。
吃完饭,众人散去,今夕也往夕园走去,边走边想,那日那蒙面人转眼不见,不声不响,可见轻功了得,虽然自己武功不佳,但练家子的还是有点底子,从他老远用石头解穴,一般人可没这本事,这人定是武功不低。这两日,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娘,有那武功高强的吴管家在五步内护着,那蒙面人没有机会找她索要琴谱。如今,他们到了上京,那蒙面人要是追来,怕是逃不过去了。如告知家人,二哥的《夕月如雪》怕是要被爹爹没收了,二哥定是恨死她,而且,为保安全,定不会再让她出门了,这不是等于要了她的命?
江湖中人一向讲信用,如果她《夕月如雪》给了他,他肯定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想到此处,她猛然转身,刚好与觅竹碰了个正着。“小姐,你没事吧?”觅竹一手捂着自己的头,一手慌忙拿出手绢帮今夕揉额头,委屈道,“奴婢不知道小姐会突然转身,小姐没事吧?”
南今夕一心只惦记着那琴谱,哪里还在意这些,她揉揉头跟觅竹挥挥手,“行啦,没事,你先回去”说完一转眼便不见了。
南今夕来到南思询的竹逸轩,“哗啦”一下推开门:“二哥!”
南思询正坐在桌前看什么东西,听到南今夕的声音,匆忙将手里的一叠纸塞到怀里。南今夕嬉皮笑脸的在凳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就准备喝。
“去去去”南思询夺过今夕的茶道:“要喝茶自己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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