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
贵妃危险的眯起媚眼。
“你在嫌我老?”
虽说将近四十,容颜状态都不比往昔,可贵妃依然很美,风韵犹存。
皇帝嘟囔,“怎么可能,朕比你还大上一轮,天底下最好看就是你。”
父妻情话,听得开心。
贵妃掩唇,娇羞道,“臣妾也觉得,天底下皇上最英俊潇洒。”
皇帝抱贵妃在怀,不撒手。
“不知不觉,大半辈子就过去了,儿女也都长大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中,朕抱你,你还尿朕一身。”
想起往事,他不禁乐呵。
贵妃羞恼,“此事不可再提。”
他们十指相扣,青梅竹马,至此岁月相伴,不负情深。
第二日。
秋月推开窗,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混合泥土花草的清香,喜鹊在屋檐叫叫喳喳,唤醒沉睡一夜的万物。
秋月心情极好,转身看到小姐已经下床,忙迎过去,把帐幔挂起来。
“小姐,喜鹊叫个不停,今天一定有喜事发生!”
汐今用温水净了面,温柔笑道,“借你吉言,我倒也希望有好事发生。”
秋月给小姐弄妆描眉点脂,穿上浅青色的绣罗襦,素雅干净,亭亭玉立。
出门的时候,她又望一眼隔壁,还是大门紧闭毫无动静。
“真奇怪,怎么还没有人?难道是无人住的空厢房?”
听到她的话,汐今也看了一眼。
“也许吧,莫瞧了,我们快些走,主事们要在圆台开会,去晚了,是为失礼。”
东西侧是选手厢房,中间就是主事评委的住处。
时墨从房间步出,随侍九岩跟在身后。
拐过花园柳树,时墨一抬头,前方一少女莹莹而立。
“时墨哥哥!”娇声软语。
少女奔来,人比花娇。
时墨面无表情,“有何事?”语气淡漠。
李明珠仰着小脸,脸颊含羞。
“珠儿前来,只是想告诉时墨哥哥,此次大赛,珠儿定当竭尽全力,夺取甲等,能够……与时墨哥哥比肩!”
这已经算是只比“我爱你”委婉一星半点的表白了,只要不聋,都能听懂,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时墨冷酷的外表下,也惯会装疯卖傻。
“你且加油。”
冰冷冷没有感情的四个字,轻飘飘把少女心思打了回去。
李明珠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大早上在这里等,就得到这般回应,微微低头,余光瞥见时墨手中拿了东西。
“时墨哥哥,你手里拿了什么?”
时墨眼睫一跳,默不作声把手背到身后,不让她探究,语气也更加冷硬。
“无甚,你速速回去,评委与选手不能私下见面,要守规矩。”
说完离开。
不近人情。
李明珠站在原地,跺跺脚,生了股闷气,对于时墨藏而不视的东西越发在意,问婢子。
“你看清时墨哥哥拿的是什么吗?好像红红蓝蓝的?”
婢子回答,“奴婢看见了,垂下来的是红蓝流苏,像是香囊。”
“香囊?”李明珠疑惑,“时墨哥哥从不用这些东西,他拿着做什么?”
“奴婢不知。”
厢房通往圆台的路,有不少人。
有的人兴奋,有的人平静,还有的,困倦。
白可属于后者。
他脊背挺直,端的是风范气质,从背后看,风华自如,贵气十足,可正面瞧,俊脸却写满疲惫,眼皮子半耷拉,遮住三分之一圆眼睛,时而打个哈欠,无精打采,慢吞吞走着,步子一抬一落,动作很轻,叫人以为,他再走几步就会睡着。
慢到快静止,很多人从他身边走过,一下子就能拉开很大的距离,再一下子,已经不见了人影,而他刚离开原地没几步。
小侍童也是在用同样的蜗牛速度在移动,为了配合主子。想提醒他走快些,至少正常走路,却也不敢,因为自己新来没几天,还没摸清新主人的脾性,不敢乱说话,怕主子会不痛快。
主子不痛快,他也别想痛快。
思来想去,还是乖乖跟在身后,嘴巴闭紧,做个沉默的蜗牛。
金山晃着扇子,大摇大摆走来,还是金衣金冠的土豪打扮,一下子就看到了蜗牛移动的白可,眼睛一眯,扇子一收,放轻脚步,悄悄跟在身后。
与此同时,白可眼皮抬起,瞳眸警觉清醒,察觉到是何人后,冷冷勾唇,眼泛精光。
金山不怀好意,瞧见白可没反应没回头,于是猛走几步,想用肩膀撞他。
白可刚想装作伸懒腰,躲开他的攻击,结果旁边蹿出个人来,一把把金山撞倒在地。
金山趴在地上,哀哀直叫,“哎呀,疼死老子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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