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醴……醮子……
终于,到了取字的时候了,玉清辞跪到母亲身前,相王似哭似笑:“便依你之言,以“子涵”为字吧。”玉清辞有些讶异,她怎么也没想当初为从军胡诌的一个字竟真的成了她的字了。
她没有起身,开始聆训。王夫这下可忍不住了,当先说道:“阿辞今日成人,日后当要诚心进学,早日为王爷分担,撑起这偌大的王府才是。”
玉清辞与相王听了却忽然对视一眼,今日之后,王府或许也不在了罢?
玉清辞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应道:“女儿晓得的。”
王夫却好似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自顾自地往下说:“一晃眼,清辞都长这么大了,你打小懂事儿,功课从没叫我们操过半分心,也就是先前……罢了罢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总之,凡事自己心中要先有个谱,多与你母亲商量商量。”
说完他瞅了相王一眼,明明很是着急,示意她赶紧让玉清辞起来,面上却说:“王爷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相王很是语重心长:“辞儿,以后,就靠你了。好了,别跪着了,起来吧。”
玉清辞闻言正要起身,身形却是一顿,恰到好处地将两人掩在身后。
外头却忽然乱了。
王府周围火光四起,却不是原定要燃的烟火——是火把,更有战马的嘶鸣声、长刀出鞘声,吵嚷声……不一而足。里面的人也乱起来了,这般阵仗,哪能不慌呢?
只是,恐怕来者不善了……
很快,来人的来意便明了——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镇国公,她的表情严肃,甚至还带了点莫名的……怜悯?她手里拿着的,是……竟是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玉清辞的心陡然提了起来:若是允了母亲的致仕,绝非这般排场,心中的不详之感渐渐加深。
观礼的宾客们忽然安静下来——一来既然是来下旨,自然与她们无甚关系,无害于已身,自然无碍;二来,是为心中安定。
楚潇却悄悄动了,只是……她回头一望——楚王拉住了她的袖子,眼中警告之意明显。楚潇扯了几把袖子,却奈何不得自个儿娘亲——楚王难得的是有一把子好力气。毕竟不好在如此场合拉扯,她只得无奈放弃,只是望着玉清辞,眸中带着深切的担忧。
“相王接旨”,谢萱轻轻展开手中那一纸圣旨,脸上的悲悯之意更浓。
相王闻言走了出来,对上玉清辞担忧的眼,只微微摇了摇头,对她摆了摆手,食指上的扳指悄然划过一道幽光——
枝梢轻动。好像有什么东西窜了出去——大概是猫罢?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家胆大包天,妄图谋逆……玉清辞行为不检,谎报军情,冒领军功,罪当不赦!今玉家九族内亲,俱暂收押大理寺,钦此。”
听了此言,玉清辞攥紧了拳,悄悄地摸向了袖中那支簪子……她忽然停止了手中动作。
原来有人进来了,竟是周芸。她抬起头,同玉清辞对视了一眼,眼中,竟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周芸摆摆手,墙头忽然出来了几百个弓箭手,将整个王府围了个密不透风,几百个箭头直指在场的玉家人。
气氛愈发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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