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云初只能听话地把那鸡腿吃下去,之后贺君欢又连哄带吓唬地让云初把剩下的鸡肉都吃了。
一年后,云初临终前对贺君欢说,那日的鸡,是他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美味。
第二日,天不亮,几人就又赶起了路。
马车里,贺君欢和贺拂商量着,还如何行事。
“我觉得,若是就那样行事,是否太过危险,那姑娘在里头没有内应,就她一个人,我有些担心。”贺君欢说的,是郢王府里头那个换了的丫鬟。
“你心太软,本就不适合这条路。”贺拂叹了口气说道。
他的法子十拿九稳,可贺君欢想要保全那丫头的性命,便有些难了。
“那就只能,让郢王妃出些血了。”贺拂说道。
“叔父的意思是?”
“嗯,就那么办吧。”贺拂点一点头。
贺君欢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似乎的确是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又连着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到了邳州。
一下车,贺拂就冲进了院子里,喊道。
“秀姑,快去给我煮一碗阳春面来。”路上吃了好几只野鸡,贺拂有些要吃吐了。
但“罪魁祸首”却丝毫不在意,他只在意他的小姐爱不爱吃,至于贺拂,他爱吃不吃。
“云初,估计你要被叔父为难了。”贺君欢看着贺拂冲进院子的背影,对云初说道。
“云初不在意。”云初只在意小姐。
后面这句话,云初并没有说出来,上次调走,就是小姐对他的警告。这次小姐肯带他出来,是对他的信任,他不能再做任何突破防线的事了,若是再犯,便是辜负了小姐的信任那会让小姐很为难,是对小姐的不忠,是会彻底伤了小姐的心的。
贺君欢笑笑没说话,走进那熟悉的院子里看了看。
左边是药园,右边是菜园,还有一棵小桃树,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终于,我还是回到这里来了啊。”贺君欢感叹了一句,便带着云初走了进去。
阮玝正坐在小亭子里,他知道今日贺拂和贺君欢会回来,所以早早便来了贺拂的院子里等着。
“阮哥哥。”贺君欢甜着声音喊到。
“陪我下一盘。”阮玝点点头,指着对面的座位,意思让贺君欢坐过去。
贺君欢点一点头,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两人就那么安静地下起了棋,半晌,才听见阮玝说话。
“近日可好?”阮玝拈起一枚黑子,落下。
“阮哥哥说呢,若是真的好,我又怎么会回来?”贺君欢紧跟着下了一粒白子。
“平儿怎么样?”阮玝又问。
“平儿还好,至少最近不必替他担心了。”贺君欢淡淡地说。
“可平儿替你担心啊。”阮玝又下一子。
贺君欢手上的棋子掉在桌上,发出一个声响,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看着棋盘笑着说:“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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