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捷方在医院待了一天,两条腿上都被打上了夹板,医生再三叮嘱:“两条腿同时骨折,居然没流血,实在奇迹。无论如何,请不要强行运动,卧床修养必须半年以上才可以试着走动。”
陈月戎和方秋眉站在高捷方爸爸身后,听着医生的叮嘱,吓了一跳,这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子,被囚禁在床上,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啊!
高捷方的爸爸在医院外面买了轮椅,这样高捷方就可以坐着轮椅离开,而不是被人抱着走。
在医院门外分手的时候,高捷方泪汪汪地望着陈月戎,特意叮嘱:“陈月戎,记得给我发信息,打电话啊,我会想你们的啊!”
陈月戎一再保证:“放心,放心,一定给你打电话,发信息,我们知道你心里想的啥!”
说完,陈月戎走过去,伸手揽住了高捷方的头,在耳边轻轻地说:“好好保养自己,明年再来,还是活蹦乱跳的高捷方,别着急哦!等你回来!”
高捷方的爸爸也含笑对陈月戎和方秋眉表示谢意。
听语气,高捷方的爸爸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一个男孩甩丢了,才会这样受伤的。
如果他知道怎么回事的话,还会是这个什么样子呢?
就这样,高捷方提前被家人接回家休养去了,同时也办理了休学手续,到明年秋天开学,陈月戎她们二年级了,她再次从高一开始,成为新一届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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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彻底放假,很多同学陆陆续续离开宿舍,走在校园里那些叶子落光了的树木下,那一张张表情,有的生动地带着喜悦,有的愁眉苦脸着,真的是每个人都有着不一样的人生。
叹口气,陈月戎收回了一直在窗外目光,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看看高捷方空空的床位,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在大门口,陈月戎和丁少聪又碰到了一起。
丁少聪依旧低着头走路,似乎是自己做了极大的错事一般,见不得人,也似乎害怕有人与她说话来着,看起来忧郁万分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陈月戎望着丁少聪,头发垂下来,遮住了额头,但那光洁的脸颊,真可谓是光滑到极致,一点点的毛孔都看不到。
她和方秋眉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如果说方秋眉是由内而外散发着安静的气息,而丁少聪则是那种看起来安静,但骨子里依然有一股压制不住的狂野存在的那种气息。
张文武喜欢她的,也许也正是这种无法掩映的性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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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同学也都三三两两搭伴离开,丁少聪旁若无人地走着,根本看不到陈月戎的出现。
就是有树叶跌落在头上,丁少聪也不会抬头看一眼,也是无视。
她只是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不与外人接触而已。
这样的丁少聪,让陈月戎看得有些心疼。
咬咬牙,陈月戎跨出一步,站在丁少聪面前:“放寒假了,依然守在家里么?”
“我没得选择,这你是知道。”丁少聪站住了,这么给陈月戎一句回复。
“你妈……她……感觉不到你不快乐么?”陈月戎实在不愿意看这样的一个阳光少女,一日一日成为沉郁寡欢的人,总想追问出什么来。
“不想去考虑,度过这三年再说吧,毕竟,她是我妈,我也不能离开她不是?不说了,过年快乐!”丁少聪急匆匆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丁少聪远去,陈月戎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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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下来,陈月戎忽然间想,如果自己的爸爸也和他妈妈一样,自己会怎样呢?
和丁少聪一样,囿于家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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