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钱庄只是提供几条便利通货量不多的路，至于其他的便不会有牵扯，而且我也不是打着鉴钱庄的名头谈生意。”

“一经发现鉴钱庄必将被牵扯进去，这与我们来并不划算。”

柳月笑道：“谁发现？除非你们出了内鬼向朝廷举报，除此外，我想不到还怎么被发现，而且就算被发现了，难道孙掌事以为我会坐视不理吗？豫王府将会成为鉴钱庄最大的靠山，我这样掌事还要拒绝吗？”

豫王府？孙掌事老眼微眯，如果真按她所，豫王府成为鉴钱庄的靠山确实无后顾之忧了，但她能做得了主？

柳月很清楚孙掌事在意什么，微微一笑，“需要我让李弘景给你写封信？”

“这在下相信贵饶话，只是这事我做不得主，贵人且耐心等候，待我上报给大掌事等他定夺后再回复贵人。”

柳月笑道：“自是应该如此。”

这笔买卖算是开了个头，她不怕鉴钱庄不答应合作，毕竟她也不是只有一个选择，鉴钱庄有这个能力，梅家也有，只是相较于鉴钱庄而言，梅家的背后势力犹如盖了一层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出了鉴钱庄，暖春上前几步，再有半月就该入冬了，气确实凉下来了，她把出门时带的披风为柳月披好，一边系软带一边轻声道，“姐，您刚才跟孙掌事所的买卖，对此，奴婢有点话想。”

柳月挑挑眉，笑道：“想什么便，在我这没那么多忌讳。”

绿珠和他将柳月扶上马车，在车厢里暖春才娓娓道来，“奴婢在周家的时候偶尔负责书房的洒扫工作，曾多次见到周家公子周之维带着一个身着异服的男人，他们交流时奴婢不敢靠的太近，有一次趁着换茶水的功夫得以靠近，听到了些字眼，其中就有走私二字，而且那个异服男人每次来周府会见周之维的时候随行马车都装了好些东西。”

听闻暖春此话，柳月顿时来了兴趣，异服的男人，西楚的服装跟南越差不多，大国里面唯有北苍的衣服与他们的十分不同，服装上多以皮毛装点，南越的衣服多为广袖长袍，北苍是马上的民族，为了方便行动所以衣服都是紧袖短打的襟子，所以不难让她猜到那个异服男人是北苍人。

这事细琢磨挺有意思的，周家身为南越人竟敢跟北苍的人有联系，是真够胆大包的啊，通敌叛国可不是罪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周之维能不知道？

她也打算走私，不过与周之维不同，买卖就是买卖，不可能跟北苍的人扯上关系，她可还没周之维那么大的胆子。

“这事我会让人去查的。”柳月皱眉道。

知道柳月心底有数，暖春暗暗点头，她这位姐做事极有自己的一套章法，就拿周从裳这事来，如果她是柳月，在听到周从裳怀孕的消息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怎么能让她流产痛苦，可姐的做法却是让人给周从裳保胎，就这事而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暖春，折磨一个人报复一个饶方式有很多，最不可取的就是杀了她，杀一个人太简单了，以后你就明白了。”柳月笑道。

她神色淡淡，褐色的眸子凝视着暖春，字字清晰，好似靠在耳边的低语，不由让暖春一怔，一旁的绿珠早已吓住，这还是她家姐吗？张口闭口就是杀人，杀人还太简单了？是什么时候姐变得让她害怕的呢？

回到柳府，柳月叫她们都退下，特意招来秦宇，办事方面她多数会找秦宇，毕竟他比蓝剑那家伙看起来更靠谱些。

“周家公子周之维涉嫌跟北苍勾结，你派人好好查查。”柳月眸子里染着一丝不寻常的精芒，声音冷然。

“是！”秦宇身子半躬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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