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眼神有些飘忽,“因为……因为我总是容易觉得很困,若是起的太早一整天都会觉得身子不爽利,而且该习的课业哥哥你都教给我了呀,为什么还要去文华书堂呢?”
其实沈若一说完,就有些懊悔,觉得自个儿的这个借口没找得当,授她课业的延凌哥哥都去得文华书堂,她这个习课业的有什么去不得的?
沈若小眼神飘啊飘的,既有些心虚又赶紧在心里想另一个借口,想将她话里的漏洞给找补回来。
姬延凌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道,“沈一一,你说实话。”
沈若见姬延凌一眼就瞧出自个儿没说实话,不由得有些泄气。却仍是不太愿意说真话,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两圈,开始耍赖,“哥哥,你如今都不关心我了,是你跟我说的让我好好养身子,旁的无论什么也没有身体安康要紧的。”
沈若想了想又再接再厉道,“哥哥,我要是去文华书堂于我的身体状况也是无益的,文华书堂是大学士授课对吧?我若去了就算不为我自个儿的学识着想,只为了表示对大学士的敬重也应当专心致志地好生听课对吧?”
姬延凌听到这儿也算晓得了沈若预备找哪样的借口了,无奈地笑了笑,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就听沈若软软地开口,“延凌哥哥,你也晓得我素来就有个专注狠了就头晕的毛病,若是去文华书堂免不了要日日头晕难受的。”
说起这个,不止是沈若头晕了,连姬延凌也很头痛,他当初在教小姑娘琴棋书画的时候便发现了,小姑娘在下棋的时候便总是坐不住,若是刻意强制她专注下棋,用不了太久她便会头晕。
头一回两回的他也以为小姑娘是不爱学棋耍赖来着,毕竟这样的事儿她做的也不少,可时间一长,从小姑娘的表现来看她还真是会觉着头晕。
为着这事儿,姬延凌还担心得不得了,怕小姑娘有什么脑疾,毕竟天生的脑疾可算是不治之症了。
于是特意传了王太医给小姑娘请脉,结果王太医说是因为沈若禀赋薄弱、气血亏虚,简单来说就是沈若气血不足,若是用脑过度确实会出现头晕的情况,若是严重了还有可能会直接晕过去,不过这也不大要紧,休息休息便能好,于旁处是无碍的,若是往后将身子将养好了,这个毛病也自然而然就没了。
姬延凌当时还琢磨着小姑娘这个病弱的身子骨真是专为她偷懒用的,不过到底还是心疼,便不再教她下棋了,养好身体要紧。
不过眼下么,一瞧沈若的神情就晓得她并不是为着这个缘由,那是为什么呢?“沈一一,去文华书堂了,我会提前知会大学士的,你想听便听,不想听便不听,好么?”
沈若有些低落,她寻不到旁的好由头了,不知道自个儿该不该应下,丧气地垂下头,然后瞧见了腰间挂着的小荷包,眼睛一亮。
忙不迭地取下这个小荷包,“哥哥,你便帮帮我,让我偷懒一回么,这是我攒了好久的粽子糖,都给你吃。”
沈若边说着边将小荷包往姬延凌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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