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贵妃似乎过了好一会子才缓过来,缓过来后便是严厉的开口,“你如今真是越发放肆了!连五皇子的舌根都敢嚼,若是这话传入了皇上的耳朵里,不仅本宫保不住你,更要累得本宫与廷儿受你牵连,让皇上误会廷儿狼子野心,对嫡皇子不满。”
“娘娘,奴、奴婢知道错了,再不敢提了。”那宫女似乎也被俞贵妃的态度给吓住了,自知失言,慌忙认错。
“罢了,今后你须记住不该的话不必、也不能再。”
“是,娘娘,奴婢记住了,再不敢了。”
“嗯,你下去吧,本宫有些乏了。”
“娘娘,眼下不过戌时一刻,您要歇下了么?”
“本宫憩一会儿,入夜后你将药端来与本宫吃了,再歇下吧。”
“是,娘娘。”
吱呀是那名宫女推门出去又带上门儿的声音。
那宫女出去后,沈若依旧十分谨慎地不敢开口,屋子里的寂静反而让沈若觉着更紧张了些,好似安静到能听着自个儿的心跳声。
又等了一会子沈若估摸着这贵妃娘娘也该睡着了,侧过身拿眼去瞅姬延凌,用眼神询问他什么时候行动。
姬延凌看向屋内,感知到屋内之人气息均匀、绵长,应当是睡着了,便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站在此处不要动,他去取血。
沈若点点头,有些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视线却随着姬延凌入了内室,绕过方桌,在俞贵妃所在的软塌后落定。
俞贵妃正闭着眼睛躺靠在软塌上,对屋子里何时多了两个人一无所觉。
沈若视线往下看去,便正对着俞贵妃带了三分病容的脸,似乎比沈若记忆中的样子清减了些许。
沈若有些感叹,想着不愧是南楚后宫唯一一个靠着美貌入了宫做了贵妃的妃嫔,这位贵妃娘娘即使病着看上去依旧是美貌如画。
沈若觉着如此看上去辰王倒是有些可惜,他虽也称得上是俊朗不凡,不过较之贵妃娘娘的容色来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似乎并未承去几分,不然不定这长安城也能多出来一位能与延凌哥哥平分秋色的美男子来。
而在沈若感慨着俞贵妃的容貌时,姬延凌也一个闪身站在了俞贵妃所在的那张软塌后。
沈若眼瞅着姬延凌掏出一个十分巧的白瓷瓶,又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动作倒是有条不紊的,看那架势像是要扎俞贵妃的指尖取血。
就……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扎针取血?如此施为贵妃娘娘不会醒过来么?沈若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刺激,她不敢看,随即用手捂住了眼睛,眸光却从指缝中将姬延凌的动作盯的一错不错的,倒有那么几分自欺欺饶意味。
不过事情的发展并未如沈若想象的一般,出现什么俞贵妃突然醒过来将他们二人逮了个正着的情形。
这边姬延凌取血取的十分顺利,用银针刺破俞贵妃的食指,将几滴血滴入白瓷瓶中,而姬延凌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软塌上俞贵妃闭着眸子丝毫未有转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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